她甚至不敢抬头去面对聂铠的眼神。
他面前摆着一条坦途大道,可是他偏偏要选择另一条,因为她站在那里。
肖洱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而哀凉。
“聂铠,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陪另一个人一直走到最后的。”
“可你答应过的。”
“……”
聂铠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肖洱,你走得很快,你一直走在所有人前面。可是没关系,你大胆地走吧,我会来追你。”
他曾经崩塌的信心早已在她的精心呵护下,一点一点重新筑成。
少年坚不可摧,他说:“我跑步很厉害,走不过你,我就跑。”
他会错了意,可是肖洱仍然心头震颤。
她慢慢从他手心抽回手来:“这件事我们再商量好不好?”
再怎么商量也只会是这一个结果,聂铠埋头吃饭,嘀咕:“好啊,反正我说什么也不会放开你的。”
良久,肖洱突然说:“咱们省,是六月末七月初填报志愿吧。”
“嗯,是啊。”
还有二十天。
肖洱很久没说话,聂铠抬头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发呆呢?想什么?”
她回神,笑了笑,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你傻啦?我都考完了,这种事情,包在我身上。”
她脱口说:“我想做。”
……
聂铠神色古怪,拉长声音重复她的话:“真的,你想做?”
……
没个正经。
肖洱低头吃饭。
“哎,你脸红了。”
“没。”
“你真脸红了。”
“聂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