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寒瞥她一眼,没好气道:“我起名很随便的。”
“没关系,随便一点好养活。”
“……”
“他大概六七月份出生吧?”
“嗯。”
“那就叫夏生。”
“……”
“我都说了,我起名很随便的。”
肖洱轻笑,眉眼温柔:“聂夏生,挺好的。”
……
还真是一孕傻三年啊。
王雨寒深呼吸了几次,仍觉得胸口烦闷。
只好丢下句话:“我出去抽两支烟再回来。”就推门出去了。
……
王雨寒二十四号那天走,肖洱送他上了机场大巴。
“表姐,寒假见!”
和肖洱约好寒假见的王雨寒只以为往后有一场旷日持久的硬仗要打,却没有料到,事情很快就面临着难以捉摸的转折。
状况急转而下,而他一直以来的担忧,差一点就成了现实。
十二月二十五号,圣诞。
遇见聂铠后,肖洱记得生命中的每一个圣诞。
今年的这个,她同样永生难忘。
今年的雪来得很早,初雪早早就在十二月初降临南京。从平安夜那日开始,更是下起了一场多年不遇的鹅毛大雪。
一夜之间,学校的花草树木、高楼建筑,都披裹上皑皑银装。
最厚的地方,白雪能没过脚踝。
江南城市,很少能见到这么大的雪。
南方的同学纷纷表示都很兴奋,在操场上打雪仗堆雪人的不计其数。
北方来的同学表示:exo?这没见过世面的小雪花也能引起群情激奋?
无论如何,因为这场雪,圣诞的气氛被渲染到了极致。
在大学生活动中心布置联谊会会场的各院学生会成员忙活得格外有干劲。
肖洱去的时候,电梯已经人满为患。她转道走楼梯,还没进去,就看见几个小干事吵吵闹闹地挤在那处。
“要死啦要死啦,这可是重要道具!”
“还不是怪你,走路不看路。”
“别骂我了,快捡吧!”
肖洱叹口气,只好重新去电梯外排队等候。
这一年的圣诞联谊会比往年热闹太多,聂铠要来唱歌的消息放出去以后,平时白送都没人要的入场邀请券,在短短几天内被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