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依不饶,把嘴巴凑过来亲她,舌尖一拨就把管子从她嘴里夺了过去。
……
他得意洋洋,一口喝了半杯才还给她。
“就你这小肚子,喝半杯就够了。”他说,“一整杯冰的下去,又该肚子疼。”
结果那晚,他拉肚子拉到半夜。
三零一弥漫在某种微妙的气味中。
肖洱想笑,几次被聂铠凌厉的目光堵了回去。
他窝在肖洱怀里振振有词:“我拉肚子才不是因为抢了你的绿豆汤,是因为晚上那碗小馄饨太特么辣了!”
肖洱:“嗯,太辣了,明天我们去找小馄饨老板理赔。”
聂铠:“理赔什么?医药费吗?”
肖洱:“精神损失费。”
聂铠:“哦?我这样也赔裴精神损失费?”
肖洱忍着笑:“是赔给我,不得不忍受一晚上这难得清新的空气。”
……
聂铠炸毛,一扑腾就把她撂倒:“肖洱!”
“嗯?”
他眼里有懊恼,立刻就变成坏笑,整个身子都凑过来蹭她:“听说过一句话吗,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
芝兰之室?闻其香?
流氓有文化了,就这么不要脸啊。
又一声惊雷划过耳际。
肖洱从回忆里惊醒。
她很少回忆那段时光,因为每次一想起来,就觉得软弱。
软弱,是她的死敌。
肖洱背过身,心绪不稳,她慢吞吞地往楼上走。
走到二楼,她就闻到一股浓烈气味。
夹杂在潮湿空气里的,烟味、酒味。
她的心漏跳了几拍,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很久都没有动作。
等到肖洱终于鼓足勇气,走上三楼,看见坐在三零一门口,背靠着大门睡熟的少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