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告诉我。”江墨道。
“嗯。”
容慎等着那女孩冲江墨撒娇,冷着脸翻看手边的病例。
脑中总是当年他们几个一起挥霍青春的好时光,因为那个人是在那段不可复制的时光里的,所以她不可能被替代。
在这样的事情上,看似成熟的他们,都守旧幼稚得让人哭笑不得,所以容慎很排斥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孩子。
可直到江墨把棉签扔掉,把东西整理好,那个女孩子也没再吭一声,双氧水抹在伤处的时候因为氧化是极疼的,可她并没有出声。
容慎在他们同他道别时抬目看了司晓思一眼,外表柔弱的她却有这异常明亮笃定的眼神。
“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跟临安和你聚一聚。”江墨道。
“就下周末吧,你带上晓思和你妹妹,让临安和他的那位也去,对了,临安现在又和谁一起了?”容慎道,“许久没听他跟小慕掐架了,挺想的。”
司晓思不是傻子,相反,她情商很高,刚刚就很轻易地看出容慎眼底对自己的排斥。
只是没想到他会邀请自己去他们兄弟间的聚会,有些诧异。
“他啊……”提到宋临安,江墨眼中有一丝好笑,“年前在美国读完ba才被我挖去江氏坐镇,当时身边跟的是个洋妞,现在回国接受传统文化熏陶,应该换了吧。”
司晓思默默地想,宋临安,不就是江氏新上任的那个空降总经理么……原来跟老总是哥儿们啊,难怪……
“中午还没有吃吧。”江墨和司晓思坐在车上时问她,“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你还来得及在外边吃吗?”
司晓思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对他说她要改稿子,忙道:“来得及,我的稿子已经改好了。”
她实际上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江墨带她去吃上海菜。
是一家小餐馆,江墨的车在巷间转了几个弯后才停在店门口,他像是舒了口气,很开心的样子:“我很多年没有来这里,它竟然还在。”
说完这句话后看见司晓思妥帖的笑脸,自己先愣了愣。
假如他很多年都不在这里,又有谁会在等他呢。他身边的人早就不是她了,而她也不会在原地等着。
司晓思点了玉米烙和蜜枣山药,都是甜腻的吃食。
她拿着菜谱欢快的样子倒真像是个孩子:“我以为你们男人是不喜欢甜食的。”
江墨记得曾经有人跟他说,用甜食哄骗小女孩是最合适不过的。
今天他没发现她受了伤自然责任在他,便不自主地将她带来这里。
他只是笑笑,又帮她点了几道店家的招牌菜和温热香甜的酒酿圆子羹。
“这样偏的好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菜上来后,司晓思便大大方方地开动了。
厨娘的手艺好极,玉米烙外面炸得金黄诱人,脆而不硬,里边软软糯糯叫人唇齿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