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道:“那我做的是苦的,你喝不喝?”
司晓思想你是谁啊,顿了一会儿恍然,原来你是江墨,于是干脆利落地说:“喝!”
江墨眼看着她一下子振奋精神似的把自己手中那一小碗浓茶喝下去,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她仍闭着眼,咂了咂嘴似是被苦的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她靠着他嘟囔:“虽然是我梦里的人,但你是江墨啊……”
江墨沉沉地看着她,眼底情绪道不明朗。
他好像隐约想起些什么来,像是□□岁的时候,他好像真的在什么宴会上见过司家的姑娘。当时只觉得小女孩真是又娇又俏,仗着自家哥哥的看护还很得理不饶人,哪里有现在的半点风度气质。
可她蜕变至今天这个模样却是在伤痛中被迫促成,江墨出手轻抚她仍有些红肿的脸颊。
不晓得那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呢。
方才在电话里不明实情的司家爸爸将晓思受伤离家的原因告知他后,甚是欣慰地说:“晓思那孩子我们最了解,她难过的时候大多都是自己闷头挨着,这回她肯去找你,说明心里头有你。小墨,你愿意照顾晓思吗?如果是你的话,伯父是一百个放心!”
他却觉得有些心虚,晓思其实并没有去找他,又或者其实她本来也动过找他的心思,可是她找不到他。
随后他听见自己轻声而笃定地对司国平说:“伯父,我会照顾好晓思。”
司晓思真正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四点。
没有在自己床上醒来,这样的认知令她骤然坐起身子,这是一间格调简约的屋子,装潢得很优雅别致,但是……她不认识这里。
她的衣服好端端穿在身上没有被脱下的痕迹,方才起来时被子也盖得好好的……司晓思揉揉太阳穴努力回忆昨天的事:好像她在酒吧喝醉了……
她不由懊恼,怎么会喝醉呢!
她其实只是想喝一点酒,想找人说说话,可是翻了手机通讯录却发现那个她最想见到的人,她居然没有他的号码。
然后……就不自主地多喝了几杯……
那么是谁把她带走的呢?怎么她做梦的时候以为是江墨,她还梦到为江墨熬粥……
等到她慢吞吞走出房间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浅眠的江墨时真正发了呆:“怎么是你?”
江墨睡得浅,听见声音就醒了:“晓思。”
“我怎么在这里?”她问。
脑中却始终有个声音在说“你来照顾我啊。我发烧了。”她拍拍脑袋疑惑地看向江墨。
“你去的那个酒吧,上个月有一个女大学生在里面喝多了酒被带进包厢□□。那里每一天都在暗地里进行着人肉交易。”
江墨的声音有些冷,完全不是她模糊记忆中的温声软语。
司晓思想着那果然是个梦,一面有些惋惜,她轻声道:“我……我是第一次喝醉……是你找到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