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包的主人,你们还有印象吗?她已经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江墨大步走上前去问道。
拿着手包的大眼睛服务员被他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说:“啊,这不是我的包,我没想拿它的。”
“这是凌晨的时候来的小姑娘的。我注意过她,一直又唱又叫的,喝了不少。应该是她把包落下了。”
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服务生回忆道,又顿了顿,收了口,看了眼吧台边站着的值班经理,低了低头说,“不、不记得什么时候走的了。”
“谢谢。”江墨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只轻声道谢便掀开大厅与走廊的隔断珠帘向外走去。
“经理,这……他找的该不会是那个被华哥带进去的姑娘吧?”服务生见江墨走开了,担心地问道,“会不会出什么事?那小姑娘不像是做这一行的。”
“出什么事也用不着你们烦神!没事嚼什么舌根子?这种来找人的,能不理就别理!出了事你能担得起责任?人华哥要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为她瞎操心!”值班经理虎着脸训道,“行了行了,好好干你的活,多做事少说话,第一天我跟你们说的话都当屁啦?”
几个人只好噤声,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江墨站在走廊阴影处,听着他们的对话,正暗自打算着怎样最快地获取苏杭身处何地的准确信息,只听楼上传来一声巨响。
☆、打架·苏杭
“什么声音?小宋你跟我去看看。”经理奇怪道,“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有不消停的?”
“经……经理,华哥,华哥是才上去不多久的……”名为小宋的是那个大眼睛服务生,怯怯地解释道。
“王八蛋!占老娘便宜,活得不耐烦了啊?也不打听打听,手把手教老娘擒拿术的师父是谁!”
又是一阵叮呤当啷,伴随着震天响的高音调女声的破口大骂,而那个声音,不是苏杭又能是谁。
江墨失笑,想起来听小慕说过,苏杭师承武警四队的王头,如今倒是他小看了她。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男高音惨叫,一个人形物体从楼梯上连滚带爬着下来了,苏杭拍着手紧随其后。
他也是点儿背,以为自己对付个醉醺醺的小丫头毫无难度,非常自信地遣走了身边的几个手下。没想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丫头简直就是一头母狮,自己还没把她怎么的,才洗了澡出来就被打成了猪头!
经理看见华哥滚下来,抖了一抖,放弃上前一探究竟的念头,赶紧呼叫保安。
保安毕竟人多,苏杭再能打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江墨也不再听戏,飞快地大步冲进去,拉过苏杭的胳膊就要带她走。
苏杭骂人虽不含糊,却是本能一般的自卫,实际上头脑并不清楚,感到有人拉她毫不犹豫地还手回击。江墨不好伤了她,招招防守一边牵制着她一边将她往外头带,还冲她喝道:“苏杭,我是江墨!”
苏杭这时候完全听不进去,只知道自己碰上个能打的却不愿同自己过招,一直在回避着她,便更加不依不饶起来。
这时候保安们也到了,几个上去搀扶华哥,另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幕时什么情况,是拉架还是……
“愣着做什么?把那个臭女人给我绑起来!”华哥一见有保安,腰板马上直了,大吼道。连苏维的老板都要卖他面子,这些人都会听他的。
眼见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捏着拳头缠上来,江墨也不管那么多了,用了些力死死钳制住苏杭的双手,抬脚踹开身前的一个男人,扯着苏杭就往外头冲。
“快点儿啊!别叫他们跑了!”看出江墨和苏杭是一伙的,华哥哇哇乱叫道,“抄家伙啊,出什么事我顶着!“
“是,华哥!”领命而去的皆从地上顺了空酒瓶,跟着朝外飞跑的江墨和被拖得踉踉跄跄的苏杭而去。
拜那个不停挣扎的女人所赐,在到达门口前,江墨还是被五个人高马大的保安追上了。
躲是躲不了了么?
江墨微微眯眼,眼中泛出些危险的光,这种场面他见得不少。
虽然已经是很多年前,他刚刚独自一人远走他乡,在异国的酒吧里,他也为年轻气盛付出过代价。
最艰难的一次,是他砸了一伙白人的场子,只因为他们用尽了羞辱的言语来讽刺华人,他那个时候血气方刚,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提了拳头冲上去……
后来想到这事,想到那次事后鼻青脸肿地在公寓躺了三天,总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江墨怎么也不会想到,时隔那么些年,还有在酒吧跟人打起来的体验机会。
好在面对外敌时,苏杭变得头脑灵光了不少,不再跟江墨唱反调,所以尽管顾着身边的女人,江墨也并没有显得太失势。
“混蛋!老娘不怕你们!”
“妈的,敢偷袭?我特么踹死你!”
“……”
在苏杭叽里呱啦的乱骂之下,江墨很强大的没有受到干扰,五个保安专业素养很高,但也没架得住苏家小姐这种兼具山寨小混混与职业武警队员的混合式无厘头打法……是以苏杭和江墨通力合作,很快就摆平了几人。
“原来,你是,我这边的啊!”苏杭有点醒悟,伸出手去,迷醉着眼憨憨地笑道,“交个朋友!我,我叫……咦,我叫什么来着?”
江墨懒得听她废话,拖了她的手就往外头拉,临出门了还有不死心的提着酒瓶往苏杭头部砸,被江墨一脚踢远了,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