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点了点对面。
陆尔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喝点什么?”
“不用。”
沈听肆还是起身去给她拿了一瓶生椰过来。
“他们一般都会习惯性泡咖啡进来,虽然还属下午,但这个点喝了也恐影响你晚上睡眠,就没让他们送。”
沈听肆将生椰放到她面前,“还是喝这个比较合适。”
他表现得非常体贴,绅士有教养。
很难让人相信那些糟心的破事出自他手。
前一日三个没有反馈的未接电话,明晃晃的证明着,就是他搞的鬼,甚至在陆尔找来时还刻意的为难了几分。
陆尔压抑着心底的邪火,尽量平静的开口:“成年人处事我觉得不波及旁人是底线,你认为呢?”
“有道理。”沈听肆轻轻点头,又仔细想了想,“我好像就是按你这么说的做的。”
“你跟柳慕远有什么过结?”
沈听肆原本佯装无谓的看着别处,眼神有些飘渺和疏离,听到这个问题倏尔转头看过来,像沉沉的一座山结实的压在了平原上,“你觉得呢?”
他反向将这个问题扔回来。
所有的问题全部只是出在陆尔身上罢了。
对此陆尔感到非常无力,同时又有种长期以来的憋屈如一坨巨大的草堆,摇摇欲坠即将倾覆。
她脑子近乎有点发懵地问:“我只是不想跟你在一起,只是不喜欢你了,我错了吗?”
室内没有太多杂音,导致陆尔这句低低的话语也异常清晰,一字一顿的敲进了沈听肆的耳朵。
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无意识的抽动了下。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清晰,这么直白,没有任何坠饰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是沈听肆完全不想听见的。
尽管心里明镜一般,可这个当下还是觉得有点难受。
像不会凫水的人掉入激流,沉浮间只能不断努力汲取那些微弱的空气,窒息憋闷依旧紧随而来,罩住整个大脑直至失去思考的能力。
很长时间没人说话,陆尔观察着他的表情,可惜压根没有表情,只有些许微白的脸色。
陆尔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合适。
她想了想,继续补充解释以缓和方才尖锐的话语,“人跟人之间的相处也并非是只有情侣一个选择,我们已经尝试过,退而求其次做个朋友不是也很好?”
“……”
“我并不觉得分手就一定是老死不相往来,我们明明有更多更合适的选择,为什么要把彼此逼到这个地步?”
陆尔说着便有些激动,恨不得撬开沈听肆的脑袋好好瞅瞅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水。
按正常人的想法来说,确实应该按着她说的步骤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