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刚收拾了两件换洗衣物,沈听肆的车子便停在了楼下。
开车的是张哲圣,对方笑着冲她打了声招呼。
副驾驶放着公文包及一些文件资料,张哲圣朝后使了个眼色。
陆尔转到后方坐上去。
沈听肆眉目沉沉,看着她说了句:“可能要在那处多停留几天。”
陆尔点头,“好。”
车子快速开出去,沈听肆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羽落下薄薄的阴影,眉心微蹙,薄唇轻抿,思虑深重的样子。
陆尔安慰的话一时间堵在嗓子眼,最后什么都没说。
路过服务区时,陆尔下去上了个洗手间,等再出来看见沈听肆倚着车身在讲电话。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嗯,费心了,不用过来……”沈听肆抬头看见她,“就这样吧,挂了。”
他将手机放回口袋,问她:“吃点东西走?”
他将外套脱了,此时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衣袖上卷露着一截精瘦的手腕,上方一只银色腕表,金色阳光毫无遮掩的落在他身上,从头至脚都涂着一圈光晕,让原本清冷的气质添了点暖意。
陆尔看时间,正好接近饭点。
“那我买点路上吃吧,不耽误时间。”
“不要紧,吃点东西的时间还是有的。”沈听肆过来,抬手搭在她背上,“去看看要吃什么。”
服务区的东西大多都是点心,快速方便为主。
陆尔随便选了两个,问沈听肆。
他摇头表示不需要。
这个反应能预料到,这样的饮食几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哪怕真点了也吃不了两口。
到达c市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车子直接驶向医院。
沈听肆拉着陆尔熟门熟路的上楼,到达指定病房时里面的阿姨出来告诉他们舒海英已经睡了,情况不是很好,治疗方案有两套,只是考虑到老人本身的身体情况还是需要家属做定夺。
这位阿姨是常年留在沈家照顾舒海英的,与沈听肆这样气场冷峻的人交谈时也不见局促。
“老太太自己很抗拒,你明天多劝劝她。”
沈听肆点头,“我进去看她一下。”
拉着陆尔朝病房走,路过阿姨时对方冲陆尔礼貌的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了,又有基础病,这次身体一垮,整个人看过去立马就没了人样。
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身上缠着管子,真有了油尽灯枯的感觉。
沈听肆帮她掖了掖被角,很快退出来。
陆尔对c市不熟,只知道弯弯绕绕跑了不少时间,最后在一幢小洋楼前停下。
开门进去有一股长年没人居住森冷的气息,但东西都很整洁,应该有派人按时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