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告诉她的全过程也就到吹头发为止,这都是有理由的,而后续没理由的她实在没脸提。
脸不红气不喘的回道:“这还不够啊?你想想他平日不好亲近的模样,能摸根头发是不是很不容易了?”
“你就自我安慰吧,摸根头毛都这么满足,这以后要是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还不得晕死过去。”
陆尔将锅里的蛋盛出来,端盘去餐桌,“你想的可真远。”
“远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有所幻想再正常不过,我还天天幻想跟池行风睡一起呢。”
陆尔被吴蕊这大言不惭的话轰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低头用筷子夹了块蛋放嘴里,“说起池行风,你们俩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我去的时候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他,碰到了有时候也感觉忽冷忽热的,我只能确定他没女朋友,对我是什么个意思完全摸不准。”她哀叹一声,“男人的心太难琢磨了,找不到代餐的情况下,反正我就跟他耗着吧,都不吃亏。”
陆尔今天还要上班,早餐吃完后便出了门。
沈听肆的那套衣服留在了家里,她有私心,觉得衣服穿过了,总归要洗晒一下才能还回去。
属于他的东西,她想多留些时间,就好像跟他的牵扯能更多些一样。
这一天她总隐隐觉得沈听肆会找过来,然而直到商店打烊,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她明白过来,前一晚的回忆只属于自己,于对方而言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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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末的时候有个特别热闹的西方节日——圣诞节。
烘焙店摆出圣诞树,窗户上贴上雪花图案的窗花,配合节日气氛,连摆出的甜点也大多是红色。
店里算上老板一共有四个人,两个蛋糕师两个收银,这天全部加班到十点。
下班时吴楚怀给每人发了两百八的红包做奖励。
这个点外面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圣诞气息除了店门口的装饰已所剩无几。
陆尔将半张脸埋在围巾里,目不斜视的朝对面走。
身边车喇叭突起,急促的连响三声。
陆尔转头看过去,黑色suv车灯亮着,驾驶座上的人却看不清。
但这车她眼熟,一个多星期前还摸了它的方向盘。
车内暖气开的很足,陆尔脱下外套。
沈听肆将车开出去,边提醒:“安全带。”
陆尔扯过安全带系上,拿余光瞟了他一眼。
那一晚到现在又过去不少天,不知道他记住多少,对于陆尔来说可谓恩赐的夜晚,于他而言是否有自己的身影存在。
这些话她只敢自己在心里头慢慢的咀嚼,也不好泄露丝毫。
其实沈听肆没有醉到失忆的地步,他只是行为不受控制,但也记得把陆尔叫回了楼上,只是再后面的事情就模糊了。
次日醒来看到自己感人的发型,以及床头柜上的吹风机和毛巾大概能猜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