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彦霖一呆。
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抖着嘴唇:“你说什么?”
慕锦歌把手按在门把上,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你的耳朵是被醋灌聋了吗?”
“我说,我也喜欢你。”
玫瑰
侯彦霖从小黑屋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恍惚。
每走一步靠的不是意识,而是身体本能和记忆。
慕锦歌拉开门,方才唇边的笑意如同昙花一现,稍纵即逝,现在已经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冷淡神色,她把目光从侯彦霖身上移开,落到不远处的烧酒身上。
此时烧酒正竭尽全力躲在桌椅下,收腹提臀两爪抱头,可惜精力有限,收住了前头就管不住后头,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凳子腿后面暴露了一半。
它听到了慕锦歌的声音响起,如同阎王在下发残酷的死亡通知书:“下一个,烧酒。”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过来。”慕锦歌淡淡道,“不要让我去拎你。”
听了这话,烧酒打了个寒颤,不得不四脚着地,缓缓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迎面与侯彦霖擦腿而过,烧酒小声地问了句:“喂,大魔头,情况怎么样?”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烧酒察觉出不对劲,于是费力地仰起头,可是从它这个高度和角度却只能看到对方的下巴和鼻孔,并不能看清对方的神色。它又唤了声:“大魔头?”
侯彦霖还是没有给出回应。
这几秒钟的沉默迅速渲染了一种凝重紧张的气氛,仿佛是在暗示主人公的悲惨命运,为即将展开的悲伤故事埋下伏笔。
烧酒更害怕了。
——连一向风雨不动的侯彦霖都沉默不语了,它进小黑屋后能好吗?!
然而它已经没有拔腿就跑的机会了,因为慕锦歌亲自走过来把它给抱了起来。
烧酒看着小黑屋一点点逼近,挣扎着朝唯一的同谋伸出猫爪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霖哥哥!霖爸爸!霖爷爷!救我!”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慕锦歌轻轻地抚了抚它的背,道:“乖,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烧酒顿时猫毛耸立,就这样被抱进了休息室,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大门被关上了。
侯彦霖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坐回了收银台前,两眼放空,连工作服都没有换。
一位喝完下午茶的熟客要结账离开了,拿着订单走到收银台前对他道:“老板,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