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柔点点头表示看到了。
“它身体太弱了,营养不够,自己分娩恐怕有危险。”
“哦……”
江柔摸摸下巴表示理解。
聂希泽从门边提起自己的书包,扒拉出一个塑料袋递给她:“这里有干净毛巾、剪刀、棉花、线、碘伏、生产时候补充营养的罐头。”
“嗯……嗯?”
江柔指指自己,一时没能获取他进一步的信息:“给我?”
“对。”聂希泽说,“狗一般在半夜至清晨生产,这一只今晚就要生了。”
江柔仍然指着自己,脸上写着不可置信:“可是我能干什么?”
“给它接生啊。”
……
“不不,你应该去找兽医。”江柔说,“我来的话,他会死的。或者,我也可能会死。我没生过……我的意思是,我没接生过。”
聂希泽完全不理会她,一边比划一边说:“很简单,一般来说,小狗出生,母狗会自己舔破胎衣、咬断脐带。但她体力不济,可能到第三只的时候就没力气了,这时候你帮她把小狗拉出来,撕破胎衣,在距离小狗肚脐大概这么长的地方绑紧棉线,这么长的地方剪一刀。然后刀口处涂消毒水。”
江柔听天书一样看着他。
聂希泽又交代了很多,一边说一边看着腕表,语气越来越急促。“我时间不多了,江柔,它的命在你手里。”
最后,聂希泽这么说:“你可以不来,但我希望,不,我恳求你过来。”
几乎在他说完最后那句话的同时,聂希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一边往外跑,一边回头又看了一眼江柔。
江柔和狗被留下了,她懵了一阵,想去找聂希泽把话说清楚,可推开门一看,聂希泽早跑个没影了。
就连那九只猫,也没了踪迹。
这人……真的不是妖怪吗。
“菲菲,你怕狗吗?”
那天,江柔和叶菲菲回去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我特别怕狗好吗。”叶菲菲说,“我还小的时候,我哥搞回来一只金毛,据说很温顺,可还是把我给吓的半死,哭了一小时没停!然后我爸只好把那狗牵走了……你怎么问起这个,你喜欢狗?”
“不,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打了五针狂犬疫苗。”
“这么惨啊。要我说,这种动物必须要好好管管才行。干妈也不喜欢这些猫猫狗狗,她对这类动物毛发过敏的。”
“过敏?”
江柔下意识低头检查自己的裤脚和鞋——还好没有沾上猫毛。
……
“唉,听昭远哥说他们今天有社团建设,要去刷夜。上大学真好啊,我也好想快一点上大学,可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昭远哥都大四了,很少会在学校了吧……而且我也不一定能考得上南大。”
叶菲菲已经进入了下一话题,江柔心里揣着事,有一搭没一搭地配合着她。
回去后,江柔依旧心神不宁。晚上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很久也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