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总让陈探一次次刷新认知:“你连这一手都会?”
“我早就金盆洗手了,要不是为了煎饼,我也不会做这种事。”
他们把偷来的东西送到刘方扬那里去,后者研究了好几天,却说重要数据都被覆盖了,他找不回来。
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江柔沮丧了好久,没敢告诉一直殷切等待结果的煎饼。
煎饼在江柔的劝说之下,已经又回来上学了,他仍抱有希望,江柔不忍心告诉他事实。
两天前,谈昭远打电话给江柔,问她知不知道李明恺的下落。
江柔没有告诉他。
谈昭远听她说话心不在焉的,以为是为了聂希泽的事情,于是挂断电话前说:“你也不要太担心。毕竟是一家人。”
江柔一愣:“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前几天,聂希泽得知家里人给他安排的未婚妻之后,大闹了一场。”
江柔心里一沉:“他之前不知道未婚妻这回事?”
“可能吧。”谈昭远说,“之前或许一直是瞒着的。”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是关在家里了。”
挂了电话后,江柔给聂希泽打过去,可是手机关机了。
想来也是,聂希泽被关了禁闭,怎么可能还把手机留给他。
接连几天得到的都是坏消息,江柔越来越焦虑。
她开始失眠,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睡下,又屡屡梦见江少忠出事那天的场景。
陈老师最先注意到她的精神状态问题,约了江柔在办公室谈话。
“距离高考只剩半个月了,不管有什么心事都先放一放,等到下个月再解决好不好?”
江柔答应了陈老师,可是噩梦的频率并没有因为她的应承而有所降低。
她没有想到的是,很快,噩梦袭击了现实。
五月二十五日,凌晨五点。
江柔冷汗淋漓地从梦里挣扎而出,双眼大睁,盯着天花板喘着粗气。
这个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江柔拿在手上,看见聂希泽的名字,她仅仅疑惑了几秒钟,就立刻接了起来。
“喂?”
“江柔。”少年声音清朗温暖,“真抱歉吵醒你了。”
“聂希泽,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你怎么样了?你真被关禁闭了吗?”江柔说,“你怎么拿到手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