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看得好笑,低头碰一碰她的唇角,果然她立刻噤声。
小脸红扑扑的,瞅着他,说:“电梯里头有监控啊……”
他吃吃地笑,早知道这样就能让她乖乖听话,他应该再早一点把关系挑明才对。
等到了房间,夭夭洗完澡坐在床边发呆,余光落在床头的酒店简介上。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伸手拿过来看……
秦淮区?
夭夭大惊,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扑到窗边拉开窗帘。
十里秦淮河,在红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静谧温婉。
他们现在在n市,她再熟悉不过,这是她生长的地方。
所以刚刚那三个多小时,是初阳把车子从h市开来了n市?!
这时响起敲门声,是初阳。夭夭跑去开门,有一肚子话要问他。可谁知道,门一打开,初阳抱着枕头直接往屋里凑。
“你……你这是做什么。”
初阳理所应当地说:“过来睡觉。”
“过……过来做什么?”
“睡、觉。”
夭夭瞪着眼:“为什么?”
初阳理直气壮地爬上床,把自己的枕头放在夭夭的枕头边上,指指窗外:“因为打雷了。”
夭夭:“什么时候打雷了我怎么没听见?等等你又不怕打雷你少蒙我。”
初阳把头埋进枕头里:“突然就怕了。”
“……”夭夭:“那我们开两间房的意义何在?”
关键还是大床房啊……
初阳露出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掩人耳目。”
夭夭:“……”
她觉得这时候不能跟他讲道理,遂坐在床边,晓之以情:“可是初阳,我们的关系才……才开始,我觉得这样,太快……”
她说得自己都有一点害臊,但还是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初阳坐起,从她身后拥住她,声音格外撩人:“你以为我们要做什么?”
夭夭在心里骂他妖孽。
他坦荡荡地说:“不要想那么多。我只想跟你睡觉。”
……
夭夭想起一句话,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想起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最后被他抱进被子里,夭夭恍恍惚惚间又想起一句。
守得云开见月明。吼吼。
夭夭比初阳醒得早,因为前一天在车里已经睡足了。
一睁眼看见初阳的睡颜,这样的体验还真是……她一动不动地窝在初阳怀里,保持那个姿势打量他。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比如脸上的的棱角愈加分明,刀削斧砍似的。早听人说,他生着一副美人骨。尤其是鼻子,笔挺端正,鼻翼狭窄,像立起的刀刃,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