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从他怀里挣脱:“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云梵忍了忍,还是问出口:“你心情不好?”
夭夭不否认:“你看出来了。”
“因为江心洁和她的孩子?”
“云梵。”夭夭皱眉,“有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
“你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可以操心?”孩子有点委屈,“我一直拿你当做最亲近的人。夭夭,我没有家,没有兄弟姐妹。这世上,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所有的话都愿意告诉你,也想要为你分担所有的心情。让我陪着你,让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好吗?”
夭夭凝神望着他,缓慢却坚定地说:“不好。”
她说不好。
云梵呆愣在原地。
“云梵。我们的关系是经纪人与艺人,如果说真的还要再亲近一些,也不过是我拿你当成弟弟看待。”夭夭望着他,目色清明,“除此以外,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关系。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我才不明白!”云梵急了,双手扣住她的双肩,“夭夭。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只要说出来,我一定会努力达成。这样还不可以吗?我会像初阳哥哥那样,努力工作,成为一个大明星,成为你的骄傲。不,我会做的比他还好,这样也不行吗。”
少年面色发白,目光却灼灼。他的背后是深冬苍茫的蓝天和横店的宫墙庭院,孤单的候鸟被落下,在空中绝望地盘旋嘶叫。
朝阳爬上屋檐,金辉柔柔地落在夭夭眼里,泛起一些水波潋滟的光芒。
这世上假如没有辜负就好了,我喜欢你,而你也刚好喜欢我。
“初阳。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头呢。”楼上房间靠窗的一角,江心洁和初阳并肩站着。化妆师和青青带着江跃在走廊上玩。
她语气凉薄,说:“你看,夭夭她就是没有你。也能得到很好的爱。”
“江心洁,你带江跃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些话,说了我也不会听。还是省省的好。”
初阳的目光落在云梵紧紧抓住夭夭肩膀的手上。这么大的力气,她可能会觉得疼。
江心洁被他拆穿,面上有些挂不住,抱臂笑笑:“你看上去有一点心疼?”
初阳不答,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反问她:“江心洁,你觉得很愉快么。”
“你指什么?”
初阳不说话。
“能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我自然觉得很开心。”江心洁也不追问,轻声说道,“你总有一天会发现我为了能这样站在你身边,付出了多少。”
初阳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讽刺:“你比我想象中厉害很多,谢悠明那样的角色也只能听你摆布。”
“他欠我的。”江心洁淡声说,“谁欠了谁,谁就活该跟在后面巴巴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