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儿?”
我眨眨眼,看着他:“我想……去医院。”
“……”
岳彻没有听我的,直接将我送回了家。
进家门的时候我已经不受控制,脑子里热热闹闹像是在唱一台大戏,眼前的物体也都重了影,在灯光下美得如梦似幻。
隐约间,我听见耳边传来岳彻惊讶的声音:“你怎么回来了?”
跟着,我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接过去,我想抬头看看他的模样,可是晃了半天脑袋愣是没抬起来。
那臂膀将我整个人轻而易举地托抱起来,上了楼去。
“唔……”
他停下来,在我耳边问:“难受吗?”
我吃力地点头,指指自己的嘴。
“想吐?”
“嗯……”
“乖,忍一会儿。”
打开洗手间的门,我被引导着伏在面池前,手刚一抓到面池的边缘,便不自禁地“哇”一声吐了出来。
一只手绕到我的身后,慢慢地一下一下抚着我的背,一边打开水龙头接了水送到我的嘴边:“漱漱口。”
我就着那手含了水,又慢慢吐掉,这才觉得嘴里的异味少了许多。
“头昏吗?”
我摇摇头,说:“不分。”
“……嗯?”
我大着舌头重新说:“我唆(说)……不,不分(昏)。”
“笨蛋。”
“笨、笨蛋骂谁?”我反应灵敏地问。
耳边一声浅笑,我拧着眉摸索过去揪住那人的胳膊:“你、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说,说啊,笨蛋,笨蛋在骂谁?”
良久,没有人应答。
我腾出手揉眼睛,却被人轻轻握在掌心,跟着两片薄薄的肉就贴上我的嘴唇。
我意识到这该是一个深吻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地攀附在那人的肩头回应加深这个吻了。
真是个好梦,下意识里我想,喝醉后能有这样的梦境,值了。
扈江尧走的那一天,全家人都去机场送他。
我没去。
“你一点都不后悔?再有半小时,他可就上飞机了。”岳彻挑着眉看我。
“我不后悔啊。”我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指指手里的那枚胸针,说,“万一我去了,他让我把这个还给他,那我多亏啊。”
岳彻就笑,说:“哦?就为了这个?”
我坚定地点头:“那天我呢,已经一醉解千愁,现在该是时候翻篇了!”
岳彻眼里意味不明,说:“我还以为那天扈江尧照顾你一整夜,你们能旧情复燃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