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后,天气一凉她就容易感冒,许鹿给陆领发过几次消息,他只回复一两句。也被听不开她玩笑。没两天关于陆领的新闻就换成了陆羽和夏瑾的。
许鹿想她大概给自己做的心里建设管用了。看到夏瑾和陆羽要结婚,她也没那么反感了。
进入十一月的中旬,舅舅难得的给她打电话,她休假在家收拾房子,舅舅说:“小鹿,今天家里人一起吃个饭,你要是不忙的话,要不回来一趟,你外婆病了一回想一家人一起吃个饭,舅舅来接你好不好?”
她刚放下抖开的床单,双手觉得有些冰,迟钝的说:“我自己过去,您不用来接我,什么时候?”
大概她答的利索,舅舅赶紧说:“就在家里,晚上吃饭。你妈妈也在家。要不我让季洋去接你。”
许鹿迟疑说:“不用,我现在在家,下午的时候到。”
她收拾完家,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出门前特意给杜悫打了个电话。
杜悫正在出差,她问:“我和我妈妈关系不是很好,但是我今天要去见她。她可能就要结婚了,我需不需要恭喜她?”
杜悫刚开完会,站在会议室外面的楼梯口,看着窗外,谨慎的问:“你怎么想的?”
许鹿也不知道,心里有种憋闷,说不出来。心知这么问有些为难杜悫,所以岔开话题问:“你们那边顺利吗?”
杜悫不敢追问她关于她妈妈的事,随意随着她的话说:“还行,琐碎的事还有很多。我尽量早些回来。时间再久,你怕是快忘了还有男朋友这回事了。”
许鹿大笑,“男朋友又不是用来挡困难的,再说了我的困难你也帮不上忙。你忙好你的就行了。”
杜悫有种无力感,他始终靠近不了她。有些经历不能与人分享。有些人是一辈子的朋友,因为他们有弥足珍贵的经历,在过去的时间里彼此相伴过。而他却不是许鹿可以分享经历的那个人。
挂了电话,许鹿觉得心里吁了口气,呼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正巧,陆领的电话来了。
许鹿坐在车里,靠在椅背上,问陆领:“我说不准就要和我妈握手言和了,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可笑?”
陆领回答的很快:“有什么可笑的?进一步退一步不过是种方式。谁能保证一辈子一种信念。说好了,我和你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咱两就是朋友,听见没?”
许鹿被他说得笑起来。
“我就问一句,你这么凶做什么?你干嘛呢?”
陆领几乎连轴转的忙,刚停歇,靠在窗口抽烟,真眼说瞎话:“我在家里睡觉呢。”
许鹿嗤笑:“那你继续睡吧,我要出门了。”
陆领不多问,嘱咐她:“开车小心些。去吧。”
许鹿到的早,夏瑾还没回来,她给家里人买了礼物。
老太太前段时间感冒了,拖了好久,最后在医院里住了段时间才彻底好了,这段时间大概补得多,看着比以前稍微胖了。气色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