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说话了吧,你们那真就做完事就能提前走?”赵牧青坐在车子的驾驶位上,是他从沈观知停车场里开出来的轿车。
“我们那管得很松的,”简时故轻笑两声,“老板还是你老公,你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呵呵。
赵牧青先跟简时故买了不少祭品,都是简时夏最爱吃的食物。除了菊花以外,简时故还买了纸扎品,除了常见的金元宝之类,他还买了一座纸学校。
“我姐她特想在东沅读大学,”简时故说着,还往学校里放了个纸扎小人,“我连导员都给她安排好了。”
“……”赵牧青认为导员这种东西还是没有比较好。
除了学校,简时故还买了纸手机纸别墅之类,生怕委屈了简时夏。赵牧青看得目瞪口呆,这年头祭祀品的种类都这么丰富了吗?
车子一路开到墓园,两人被工作人员指引着到指定位置。
赵牧青站在简时夏的墓碑前,视线落在少女那张黑白色照片上。
在小县城的日子在脑海里闪过,赵牧青从口袋里摸出简时夏生前送给他的平安符,他一直好好保存着。
赵牧青忽然想起,自己答应过简时夏,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现在看来,真正守诺那天恐怕遥遥无期了。
“姐啊,”简时故将菊花放下在简时夏的墓碑面前,“好像有段时间没见了,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简时故将纸扎品扔进盆里,用打火机点燃:“这些好东西,你要真的能收到就好了。”
他忽然在墓前坐下:“现在吧,有个不大不小的事,我还拿不定主意。”
赵牧青视线下意识挪到简时故身上,最近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他就知道简时故不会忽然来这里祭拜。
“我在想要不要辞职做点别的,”简时故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小事又好像不是,说大了,我又不会因为这事彻底完蛋。”
赵牧青脑子里的某根弦没来由地绷紧:“你怎么会忽然这么想?也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当然是不适合跟你聊啊,”简时故苦笑,“我问你,牧青,你是真心喜欢沈先生吗?”
赵牧青怔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
“我没那么傻的,我得罪了有钱人,怎么可能忽然就有工作,还有展会的事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脱身,”简时故抓住赵牧青的肩膀,紧张地在对方身上打量,“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赵牧青没有出声,良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