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红烛往地上一丢,支着脑袋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说:
“怎么办啊,浪费我付出的心血。”
褚翊转头跟旁边的夜叉鬼道:
“要不我们现在去攻打归一元宗吧!”
夜叉鬼:“……”
褚翊兴致勃勃:“就说我的小仆人在他们那翘辫子了,我去给他讨回公道。怎么样,是不是显得很真诚很正义?”
夜叉鬼:“…………”
夜叉鬼揉了揉额角:“属下觉得不妥。”
褚翊一抬手:“你觉得不算。”
他手指点了点,想到了什么,眉毛不爽地拧起来:
“没能把事情搞起来,我很不开心啊。”
褚翊脚尖一下下点着地面,忽而又兴奋起来:
“我记得他们现在是在蓬莱岛?”
“学习吧似乎,都是好学生啊。”
夜叉鬼不敢搭话。
好在褚翊自己一个人就能说的很开心:
“我就不行了,当初找了个人族夫子来给我上课,我把他皮都剥了,愣是没学会半点。”
他咧开嘴笑出声来:
“所以我还挺看不起那帮好学生的。”
“都杀了怎么样?”
夜叉鬼嘴唇动了动,低眉顺眼:
“全凭城主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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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沉,薄雾蔼蔼。
夜风吹过窗棱,拂起床边席玉的衣摆。
灯花贴着桌腿晃悠着落在地上,又在下一瞬被皂靴踩住,化成细嫩的粉末。
席玉现在有些头疼。
因为黄金镯子里的烛龙不太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