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匀不动声色地皱了眉。
我脑里一边思考信息素空气味的oga是什么东西,一边及时打破这位医生先生口若悬河的指认。
“医生您好,我们偶然遇见的,然后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是个beta。”礼貌且斯文地向他露出一个微笑。
医生的眼神从我臂弯里帮傅匀拿的外套上如同x光一般缓慢挪到我的脸上,揶揄道:“理解理解,萍水相逢嘛——”
傅匀皱眉看向他,沉声道:“何榆。”
何榆医生瘪了瘪嘴,习惯性举起双手呈投降状,“okok,不开你玩笑了,按照正常流程,这次依然要抽两管腺体液,你忍着点哈。哦那边的beta先生,跟你解释一下,alpha和oga做腺体检查呢,一般会用这样一个针管,”说着何榆拿出了一个粗壮针头,上面还冒着亮晶晶的水珠,“直接插入腺体,然后抽腺体液进行常规检查。”
“期间呢,一般是要打麻药的,但某人喜欢痛着硬抗,”说着他点点头,笑着看向我,“所以如果一会儿老傅痛的受不了了,你可以适当给点支持!”
我似懂非懂的嗯了两声,眼神依旧没能从那个粗壮针头上挪开。
傅匀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何榆,你要是不想干了直接说一声,”随即他冲我微微一笑,“抱歉,他刚刚说的话你都可以当耳边风。”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毕竟腺体检查什么的,我空有理论知识,实践上是菜鸡。
几分钟后看着傅匀有些发白的脸色和青筋暴起的拳头,我开始理解何榆说的那种痛苦了。
除了感叹傅匀忍痛真厉害,我没有任何其他实感。
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除此之外,我实在讨厌和别人感同身受。
“傅匀,”我叫了他一声,“你感觉还好吗?”
他半睁开眸子,即便这个时候都还坐的挺直,个人形象没有丝毫的改变。
“谢谢你乔浅,目前还算可以。”
我点点头又陷入沉默。
晚上六点,临近下班时间我的心理主治医生连续轰炸了很多条短信。
他跟我太熟了,导致原本该冷静理智的心理治疗变得有些鸡飞狗跳。
【人呢人呢人呢!不是说到医院了吗???】
【乔——浅——我谢谢你给我送钱啊!】
【啊,为什么会突然有自杀倾向???我去你要实在不想来医院我请假去你家也可以啊!你先吃点药稳定一下,别干傻事,我明天早上就过来!】
我把手机关机扔到口袋里。
晚上七点,我坐在上次咖啡店旁边的一家高级餐厅里,对面坐着的人赫然是傅匀。
原本我打算陪他做完检查就离开,结果对方硬是要留我吃饭,再加上何榆在旁边又添了一把柴,直接搞得我盛情难却。
不来就是和傅匀有什么。
说瞎话的本领比我还厉害。
傅匀将菜单递到我面前,说:“我也很少来这边,就不给你推荐了,想吃什么直接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