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周边有坐在马路边买菜边聊天的大妈,街头巷尾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
傅匀说:“想结婚。”
我点点头,随后反应过来猛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语言系统一时失控。
我慌张地后退了两步,看向傅匀眼睛疯狂眨了眨,继续说不出话。
等等,我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我在离傅匀一米远的位置抬手摩挲下巴思考了一下,不确定般向他确认:“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傅匀向我走近一步。
“乔浅,我想过了,如果要结婚,你应该知道我的一切,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家庭,以及那些遗留问题。”
我又后退了一步,抬手制止他向我靠近。
活了三十年了,恋爱没少谈,实践经验为零,对alpha的接受程度如同过山车一样平稳到猛入低谷,现在好不容易慢慢爬上来,就第一次碰见上来就说要结婚的alpha。
我扶了扶额头,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几眼,张嘴想说些什么,拿手做不可思议状捂上嘴,放下手继续眨眼。
最后伸手在下巴上摩挲了两下,嘶了一声看向傅匀。
片刻后我惊恐地问他:“傅总,你得确定好你刚刚说的那个是求婚还是怎样?”我扫了一眼四周,少数人来来往往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那个小姑娘早已经不在原处了。
“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求婚,”傅匀说,“需要布置。”
感觉傅匀的语气并不像说假话的样子,我的呼吸凝滞片刻又嘶了一声。
“那,那你突然在大街上跟我讲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结婚,但需要先等你的答案。”
我的大脑才刚重启完毕,当我意识到傅匀又开始重操旧业,要逼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时,我眉头微微一挑,正想说话,我们两个之间突然插进来一只手。
那个小女孩儿手里拿着一束粉色的我不知道名字的花,仰着头,和她妈妈极为相像的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和傅匀。
“求婚需要买花吗?”她问我们。
昨晚在饭店见到那个beta带着女孩儿,我几乎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女孩儿是殷柳的孩子。
回县城前傅匀跟我说,殷柳有个孩子。
当年参与这起案件的警察在殷柳的尸体被发现后,便开始到处找这个孩子,最后发现还活着就送回了县城,殷柳的养父母那里。
这也是我必须回来一趟的另一个目的——不管如何,我心里对殷柳始终是亏欠的。
我原本打算回家的第二天就找去殷柳养父母那个地方,至少要确认孩子的目前状况,结果在饭店看到了那个女孩儿,她跟着一个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