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用什么来形容呢。
像野兽。
“乔浅,”他凑近了我一点,呼吸在双方之间流转,“这样的我,不会绅士,不会替你着想,不像个人。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我感觉我的神志有些恍惚,傅匀的脸离我极近,电视声成为了某种刺激耳膜的白噪音。
身上各处伤口的刺痛始终提醒着我面前发生的一切的真实性。
几乎连灵魂都在颤抖。
右手慢慢攀上他的脖间,我将傅匀又向自己拉近了一点,胸口贴着胸口,心跳声都那么明显。
怦……怦…怦……
我像是陷入了深海,连声音都带着一股缠绵缱绻之意。
“我现在想起我们的见面,就觉得缘分这个东西,或许还是能信任一点的……傅匀你知道,我过得很累。其实我一点都不想保护别人,不想当乖孩子,也不想成为别人眼里成功的大人,但现实好像又逼着我不得不去这么做,所以后来见到你,我可羡慕你了——是个alpha,家境又好,身上带着一股无论如何都令人信服的感觉。我当时想,我要是能成为像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那段时间我不得不承认,我是讨厌自己的。我根本不愿意承受那么多,可是我也无法说出来。
我甚至觉得,溃不成军挺好的,直接结束也挺好的。
唇齿间的距离几乎为零。
我还在模模糊糊地说着话。
“可能从我见你第一面,我的目光就在你身上移不开了……我想,怎么会有alpha这么有礼貌,这么完美,后来想,这个人要是是我的就好了……”
傅匀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任凭我挂在他身上,用唇轻轻描摹他的唇形。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要离开,后脑勺处的手掌却猛然使力,强迫我不得不加深这个吻。
直到腥咸味在唇齿间绽开,傅匀才微微退开,他稍稍低头看着我,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唇角。
我想大概是被他咬破了一个伤口,他每摩挲一下,都带着微麻的刺痛和战栗。
“乔浅,我以为,我只是你在当下这个情境中一个不得不的选择,很多时候,你不总是想推开我吗……这次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非要来找我,明知道这是将自己送入虎口。”
他的手心带着比冬日空气温暖得多的暖意,让我忍不住偏头朝着那个方向蹭了蹭。
“傅匀,难道你不想我来找你吗……你不想吗?还是说……你说的喜欢我,仅仅只是口头上的喜欢我?”我含糊不清地说,脑袋晕乎乎的,像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来之前我就有想过今晚会发生什么。
我甚至都考虑了傅匀不受控制伤人的场景。
可我又想,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傅匀微微移开手,哑声问我:“乔浅,就算我不清醒,你也要清醒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别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