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太多冲动已经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五年前,我二十五岁,许繁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已经经历过这样一遭了。那时许繁依赖我,需要我,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帮忙。
我对生活最充满希望,也最有激情的一段日子便跟着许繁的离开,一起结束了。
从现实层面来讲,许繁做的选择并没有错误,顾思无比我有能力,家境条件都比我好,尤其小姑娘是他的亲生女儿。
在顾思无身边,总能得到比我更好的生活。而或许生活富足之后,许繁也会开心。
从人情层面来讲,虽然我们那个时候住在一起,明里也承认了恋人的关系,但许繁从来没有对我露出那种充满炙热爱意的眼神,他看向我时眼睛里总带着忧思。
所以我总会避开和他对视,习惯性地找一些轻松的话题跳过这些。
后来顾思无找上门,许繁离开,我们的关系也随之结束。我甚至想过,这是不是因为我不是alpha,是不是因为我和许繁当时是beta和oga,所以结果自然惨淡。
现在面对傅匀,同样是抑制不住的悸动,同样是暗暗地想靠近,同样是想和他在一起。
唯一不同的是傅匀也向我表明了心意。我们也都已经成熟。
我对这种事充满了向往和期待,手伸到半空却又只想缩回来。我一直在纠结。
傅匀是alpha,我是beta……我们两个真的会有好结果吗?
在医院的时候,我向那位宋历医生稍微咨询了一下,关于信息素紊乱的事情。
他坐在办公室里写报告,抬眸浅浅看了一眼站在门边有些畏缩的我。
“这里有座位,有事可以直说。”
我急忙向周围看了一眼,问他:“一会儿会不会有病人来找你,我这样是不是比较唐突?”
宋历摇了摇头,拿着笔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他合上文件夹请我过去坐。
“为什么不问何榆?他应该对傅先生的病了解更多。”
我轻轻摇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热水杯,小声说了句谢谢,“虽然是这样,但是何榆毕竟和傅匀认识那么久,关系挺好的,他说的话可能……会带上一些安慰意见什么的。”
宋历微一挑眉,看向我:“你这点倒是没看错。”宋历轻笑一声,脸上表情变化不大,“可以,你问吧。”
“……宋医生,我想知道傅匀的病具体有多严重?然后就是治疗方式……因为我是个beta,对于信息素的事情一知半解的,我想多了解一些。”
“信息素紊乱,你在网上应该能查到一些基础描述,关于情绪不稳定,信息素失控什么的,不过那些信息你不用全信。傅匀的情况很罕见,根据他过往的资料来看,这并非一开始就有的,而是在某一个时间节点之后突然爆发的病症。信息素失控的情况发生比较少,但也比一般病人来得更猛烈,最严重的时候,有过伤人记录。”
我点点头,很认真地在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