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一抹额间汗水,她轻声问,“还有要缝合的伤口吗?线还够。”
“不用。”
夜云霆裸露的胸膛剧烈起伏,坐在那喘着粗气,像只发狂的野兽一把抓住她脖子,把她扯过来,冷冷地开口。
“你知道在针扎在身上有多疼吗?想不想试试?”
男人声音温润如玉,像是情人间耳鬓厮磨,眼底闪烁一股近乎疯狂的火焰。
“不、对不起……我没做过针线活……”
沈蓝晚默默把针线藏在身后,扯开话题,“你别激动,血会流得更快,身上还有伤口,我帮你包扎一下?”
掐脖颈的手用力一收,沈蓝晚整个脸色都变青了。
“你当我傻啊?”
“呃……”
因窒息沈蓝晚整个脸色变得灰暗发紫,像一只被掐住咽喉的猫咪。
夜云霆从医药箱抽出一把切皮肉的小刀,刀背贴在她脸上,轻轻抚摸她白净的脸庞。
像对着一块蛋糕比划从哪下刀最美味。
男人眼底闪烁着光,那时快近乎变态的疯狂。
“……”
“我快疼死了,你跟我一起好不好……”
夜云霆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像大提琴协奏曲,语气近乎宠溺,掐她脖子的手毫不留情,冰冷的刀还贴在她脸上。
“伤害我,你真的开心吗?”
沈蓝晚近乎窒息,从喉咙里哽咽着挤出一句话。
掐她的手一松。
空气!
沈蓝晚摸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滚吧!”
“我没权限下不去。”
“电梯没关。”
夜云霆眼皮懒懒半阖,不知是被她的关心触动到了,还是失血过多虚弱没力气,疲软地坐在床头边,手耷拉在床边。
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床边,地板晕开一大片血花。
“……”
沈蓝晚真想转身就走,让他自生自灭。
但任由这家伙就这样躺在这里,他撑不过去死了,她就成最大的嫌疑犯了。
沈蓝晚最恨就是自己记恩不记打的性格。
搬个凳子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用医用棉签替他清洗伤口,夜云霆呼吸明显停顿住,眉头轻皱。
沉闷气息蔓延。
夜云霆漆黑的眼珠子紧紧锁住她的手,眉头紧皱,像一只濒死的豹子,看着她小心翼翼替自己清理,消毒伤口,用医用纱布包扎,绑得他像个风干的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