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孟祈年嫌他烦,一直哭。李倾感觉玩出火了,赶紧过去把电话拿了过来。
“祈年。”
他刚一开口,话都没说一句。
孟祈年就开始问候他祖宗八代,“我操你妈,李倾。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我让你接电话,你把电话给他。我现在去等电梯,你给我把人看住,要是我下去见不到人,你信不信我把你二十五楼扔下去。”
李倾没想到孟祈年能发这么大的火,愣一下,笑道:“好好好,我给你看住,你快点下来。”
愧疚【倒v】
前台拨出去的电话并没有开免提,谈言并不知道电话那头孟祈年怒不可遏,正问候李倾祖宗八代,暗自神伤,吧嗒吧嗒掉眼泪。
“哭,哭,哭。”胡谨言本就不喜欢谈言,认为他配不上孟祈年,是个只会哭鼻子的小鬼,谈言被凶哭后,吧嗒吧嗒掉眼泪,更加深了她的刻板印象,孟祈年电话还没挂,她不耐烦地翻着白眼道:“你除了会哭还会干什么,真不懂我哥喜欢你什么。”
谈言也不懂,但孟祈年都嫌他烦了,他似乎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哭着想走,被李倾看到。
“谨言,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拦住你嫂子。”
孟祈年电话还没挂,李倾走不开,招呼胡谨言。
“走就让他走呗。”胡谨言顶看不上谈言,不为所动道:“等待会我见了我哥,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他最近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这么饥不择食,这种货色也要。”
不用等会,孟祈年全听到了。
“李倾,你带他们来的路上,谨言是不是欺负他了?”
他声音阴沉,不寒而栗,李倾笑道:“祈年,谨言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小孩子嘛,不懂事,说了几句话,没给你把人怎么着。”
算年龄,谈言比胡谨言还小五岁。
孟祈年不悦,打算换个时间,跟胡谨言说说,让她以后别有事没事就找谈言麻烦。
谈言不知道,满脑子都是孟祈年嫌他烦,浑浑噩噩。
一个行色可疑,提着巨大的黑色编织袋,带着鸭舌帽的瘦高男人从他身边经过,走向了前台。
李倾刚结束与孟祈年的通话,把座机电话递回给前台,前台小姐握着听筒,正准备将它放回座机上,那个带着鸭舌帽,提着黑色编织袋的男人挤开李倾,站到了她的面前。
这人气质阴郁,一双上三角眼上上,满目凶光,不像什么好人,前台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极具职业素养,微笑道:“先生,请问你找谁”
来人也不说话,悄无声息伸手,从他黑色编织袋里掏出一个矿泉水瓶大小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