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实在太骄纵你们了,经常带你们出门稀奇热闹,现在怎的这么不知足来以前是真的错了,才让你们生出这等心思,早知道也像其他家,在出嫁前都让你们乖乖的呆在阁楼就行。”
知足
不过是像男子出门个趣事就得知足了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都是抽泣声。
她们哪怕出门,多半也都得呆在轿子中,掀开窗帘一而已,武勋家的小娘子可能情况稍微要好一些,还能跟着父兄后面走动走动。
骂得凶的,就更甚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说我们家没有家教以前什么事情都由着你,唯独今天这事不成,女子哪有如此抛头露面的,以后哪个夫家肯要你。”
这话就捅了马蜂窝了,哭着应道,“怎怎么就没有了,召圣太后当年上战场的时候,你们怎么不阻止,你们怎么不说女子不能抛头露面我们不过想进学院而已,又没想着提枪上战场,再说,怎么就没有夫家要了,召圣太后最后还嫁给了先王,那些在闺阁呆着的,人家先王还不上。”
怼得人满脸涨红,“那能一样召圣召圣太后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女子。”
“”
有一个召圣太后的名头压着,他们还真不好说出什么过分的话,除非嫌弃家里官运亨通得势不可挡了。
有召圣太后的存在,才有现在的大乾,没人敢说那个时候的召圣太后,作为女子做出那样的选择是错误的,至少大乾的人没人也没那脸敢说。
“反正,这等事情家里是不会同意的,你们就死了那个心吧,最近也安心在家里呆着。”
正好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婆家,莫要惹出什么事情才好。
可惜他们自己都说不出个理来,这些心中有了希望的女子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山君那个学院愿意收她们,剩下来的就只有靠她们自己了。
家里不同意,那么她们就想一个能让家里同意的办法。
于是几乎是同一天,有本事进宫的女子都进宫了,都是去的召圣太后那里。
老太子坐在椅子上,着一个个快哭晕了的大家闺秀,也是头痛得厉害,当年上战场杀敌都没这么头痛。
“好歹都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娘子,怎能哭成这样,让人去了像什么话。”老太太半响才开口道,“还不站起来坐直了。”
“还不是家里不同意,让我们心里委屈,实在忍不住,眼泪就流出来了。”
“太后当年守卫我大乾的时候他们就夸得,为何轮到我们,他们就不肯让步一丁点。”
太后“”
哪里能和以前比,那时候的大乾实在被逼得无路可走了,只有那么一个选择而已,对于她对于大乾,都没得选而已,她何尝不是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如果有得选,又何至于到了那种地步。
世人到的只是她的英勇果断,又何曾知道当时她需要面对的,遭遇过的艰辛。
就是因为太过辛苦,老太太着这些准备走上同一条道路的女子,心中才会不忍,似乎又到了当年的那个自己,她是在多少人异样的目光中才走到这里的啊。
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又怎会轻易允许出现第二个召圣。
女子活在这个世上,实在太艰难了。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如果能搭上一把手,她又何曾想断了这些和她有些相似的女子最简单的念想,说道,“即便我能帮你们说上一两句,这世上又有哪一个学院会收女学生,莫你们的要求似乎很简单,其实牵扯得可不小。”
话才落下,就见一个个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突然精神就来了,“有的有的,山君的学院就愿意收女学生,就是那个皇子政府上,名动上京的第一门客山君。”
老太太都愣了一下,“还有这等事情”
“是的,山君亲口许诺的,我们虽然只见过山君一面,但我们着比那什么大乾四君子有风度多了,才学肯定也是俱佳的,没将太子府的那些门客比得都抬不起头来。”
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赶紧改口,“昭雪大学士不也是山君的学生,连他的学生都帮大乾挽回了一座城池。”
“品行就更不用说了,上京闹大病的时候,还是他出来贡献的奇药,救了好些人。”
“最近还帮他的学生办那么大规模的画展,师恩浩瀚可见一斑,还有那壁上神图,连赵国太子素丹那样的妖孽都夸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