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上红烧肉,从屋外的小菜园里摘了嫩生生的小黄瓜拍了拍,拔了一丛粉盈盈的水萝卜做搭配,然后擀了面条烙了饼。
考虑到萧侍卫是个大男人,她多做了不少。
萧侍卫进了西厢房,看着里面整齐的布置和床上崭新的被褥,不由问:“谁在这里住?”
“你。”包子道。
萧侍卫:“我说之前。”
“家里来的外人。”
“家里为什么收留外人?”
“因为我娘是大夫。”包子自己坐到椅子上,“请坐,你要喝茶吗?我娘在做饭,一会儿肯定有汤。”
这言外之意,萧侍卫懂,不让他添乱要水,倒是个不客气的小东西。
萧侍卫在他对面坐下:“你快五岁了?”
“四岁半。”包子晃着小短腿,上下仔细打量着萧畋,丝毫不认生,“你真是他的侍卫?”
“为什么这么问?”萧侍卫的目光放到了桌上的文房四宝上。
“因为我不知道跟你说什么了。”包子诚实地道,“要不你找个话题?”
萧侍卫:“我确实是。文房四宝,是你娘写药方的?”
“不是,我娘识字不多,是我紫姨用的。”
竟然不识字?
不过转念一想,易卿如果没撒谎,自己在这里长大,能活下来都不错了,能识字才是怪事。
只是这般,她如何替人治病的?
想到她滴溜溜转的眼神,萧侍卫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女人,不会是坑蒙拐骗的庸医,不,假大夫吧。
医巫不分家,这女人不会装神婆给人乱开药吧。
虽然到目前为止,除了胎记这件事情,他几乎找不到她的破绽,但是他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女人,很不老实,胆子又大,没什么她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