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才转身,面对晋王深深一拜,“三哥,纵是6姐姐失手错杀了曹琰,还请看在她往日有功的份上,留她一命。”
晋王微微颔,目光深邃而沉静,“七弟,你所求之事,我自然明白。所以6四姑娘暂且被收入私牢,仅为查清真相。待一切水落石出,我定会还她一个公道。”
“那便好。”李元嘉闻言,心中的重石似乎轻了几分,他长舒一口气,望向晋王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与信任,再次行礼道,“多谢三哥,我知你定会秉公处理。夜色已深,我便先行告退,待真相大白之日,再与三哥共饮。””
人潮逐渐散去,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轻柔地洒在青石板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晋王李元叡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央,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顾宴洲正欲告辞,却冷不防听见晋王开口问他,“瑾瑜,依你看,6星禾刺杀曹琰,是受何人指使?”
他定了定神,并未深思,拱手答道:“殿下,6四姑娘与曹琰之间乃是私人恩怨,据微臣所知,并无他人指使。”
话音刚落,便察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顾宴洲抬头望去,只见晋王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他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不明白晋王为何会有此一问。他知道的,晋王自然也清楚,却还这般逼问,除非……
想到这里,他突然打了个寒噤,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殿下……微臣不太明白,您是何意?”
刹那间,风起云涌,一轮明月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原本明亮的庭院瞬间被阴影笼罩,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未知与变数。晋王的面容便隐在这片阴影之中,抬眸看去,不似从前的沉稳,更增添了几分阴沉。
“瑾瑜,你素以聪慧着称,怎会不解我心中之忧?”晋王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犹如尖锐的冰锥,直戳人心最深处。
顾宴洲震惊地抬起头,试图从晋王那隐藏在阴影中的眼神里探寻出一丝端倪。然而,他目之所及,只有那无尽的阴沉和冷漠,这与之前七皇子在时展露的关切相比,简直判若云泥。
夜风悄然吹过,轻轻拂动他的丝,也吹散了他心中那一丝残存的幻想。在这一刻,他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帝王之心,深不可测,犹如万丈深渊,让人难以窥视其底。
“殿下,祁家一向忠诚于朝廷,并无反意。”
晋王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和沉重:“我并非怀疑祁家的忠心。只是功高盖主,终究是要有所防范才是。”
话锋一转,他的语气变得冰冷而残忍:“瑾瑜,我知道你与6家是姻亲,可你要娶的,终究是6三姑娘,而非6四姑娘。若是你能让她改口,我可以向你保证,留她一条性命,不伤6家分毫。”
顾宴洲如遭雷击,他看着晋王那张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的脸庞,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双膝猛地跪倒在地,他叩在地上,声音颤抖道:“殿下,微臣……做不到。”
晋王微微讶然,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阴影将他吞噬。
等了良久,才听到一声轻叹,“罢了,这事于你而言,确是有些为难。”
顾宴洲心下稍安,他抬起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却在下一刻,又听得晋王对左右侍从说道——
“放出风去,让骠骑营众将士知道,6星禾刺杀曹琰,是祁家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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