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举杯同庆的时刻,梁若绯眼前却似浮起了一层烟雾,依稀瞧得见父亲在冰冷的监狱中向他伸出布满沟壑的双手,十指红痕点点,竟是遍布伤疤,鲜血淋漓。
“绯儿,为父是为了你才遭了这等罪责,你要救我出去啊!”梁世远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苍老而又疲惫。
“不是我,不是我!”梁若绯大叫一声,猛得甩了甩头,又用力眨了眨眼,见自己仍是坐在宫宴之中,眼前仍是歌舞升平,哪里还有父亲的身影?
不禁想起这几个月来家中横遭变故,从世子嫡女沦落到罪臣之女,若不是祖父怜惜,今日差点连宫宴也不得进来。
这些时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恐是因心思忧虑才生了幻象。她紧紧的攥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白,长长地指甲刺入掌心,是心中不可言说的伤痛。
幸好此时人人都被殿中的欢声歌舞所吸引,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的异常。唯有沈千雪离得近了些,关切的问道,“九姑娘,你怎么了?”
梁若绯抬起眼眸,见面前的女子容貌娇美,一双明眸宛如秋水般清澈,透出一股淡淡的哀愁。可弹指间,那面孔却骤然变成了6星禾的模样。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杯盏,便向沈千雪的面上掷去,见一击未中,眼中的恨意愈浓重。
“是你!是你害得我父亲身陷囹圄,是你害得我母亲疯疯癫癫!6星禾,我要杀了你!”
她猛得伸出双手,紧紧的掐住沈千雪的脖子,眼中的恨意如烈火般燃烧,口中不断地重复着,“我要杀了你!”
“啊——”
众女子吓得花容失色,纷纷作鸟兽散,沈千雪被她掐住脖子,面上涨得青紫,连呼救也来不及。
也不知她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力气,手指的力道似乎要将沈千雪的咽喉捏碎。
两三个宫女反应过来一齐去拉,均不能将她们二人分开。
关键时刻,有侍卫抄起食盘,照着梁若绯的脑袋砸了下去。
只觉眼前一黑,梁若绯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魏国公早得了消息,五花大绑将人抬了出去。
这一番插曲来得快、去得快,魏国公只觉得无地自容,推说是孙女犯了病,还请圣上饶恕。
还是太后先了话,将此女逐出宫去,永不许入宫。圣上微微蹙起了眉头,亦不愿在这样的好日子扫了兴致,便依了懿旨。
经此一事,魏国公府也再容不下她,连夜便将梁若绯送去了城北的别苑,与那得了失心疯的孙氏关在一处。
只有个仆妇照料她们一日三餐。门口亦有两位家奴严加看守,免得二人再出去生了祸端。
星禾听闻此事后,心知决明给她的药起了效,这药效甚至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好。
梁若绯可以收买星妤身边的丫鬟滴珠,那么,她也同样可以反过来,去收买梁若绯身边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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