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华预定的宠物医院和市医院离得很近,程颜出了宠物医院的大门,附近就是一个繁华的商圈。
闻久了医院的消毒水,她也不是很有食欲,在附近快解决午餐后,算着时间还很长,决定随便转转再去接晚霞。
转了大概半个小时,自觉运动量差不多了,程颜找了家咖啡店坐着。
今天阳光不错,她特地挑了个靠窗的座位,点杯咖啡,打开特意带出来的电脑,日常看了几篇natrue上的文献后,才打开手机,准备放空一下混沌的大脑。
“您的咖啡。”
“放这里就好。”程颜抽空抬头看了一眼。
服务员看到她的脸一怔:“哦哦好,享用愉快。”
转身回吧台时,服务员没忍住扭身回头看。
失恋了?
想到刚刚客人脸上的泪,她暗自猜测。
落地窗明亮干净,把女人脸上的泪痕照的十分清晰。
程颜若有所觉地抬起头,眨了下眼睛,一行泪从泛红的眼眶里滚落。
她面无表情地和窥视着自己的人对视。
“……?”
瞳孔不自觉放大一瞬,程颜盯着轮椅上貌似有些脸熟的女人,沉默半响,展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女人脸庞白皙柔美,眼眶微红,泪痕未干,笑容含苞绽放,有股楚楚可怜的柔弱感。
君涧清心念一转,默不作声地看着对方一脸惊喜的起身,然后从咖啡厅里走出来。
程颜站定,停在一个不会近到让对方有被俯视的不悦感、也不会太远到影响双方交流的距离。
“您还记得我吗?那天谢谢您让人送来的伞。”
君涧清温声道:“举手之劳。”
萍水相逢,谈话似乎应该结束。
但听到对方开口后展露的声音,程颜垂在身侧的尾指下意识地蜷了蜷。
“那还是要谢谢您,后来雨下得很大,那把伞帮了我很大的忙。”程颜脸上的笑容犹如新雨过后轻灵水嫩的青笋,散着毫不掩饰的朝气,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今天出门,并没有带伞出门,恐怕无法还您了。”
君涧清道:“无事,一把伞而已。”
她目光轻扫过年轻女人的眼眶,了无痕迹。
程颜似乎没觉,看着轮椅上透着病容的她,对方又是独自一人,她犹豫了两秒,开口询问:“需要帮忙吗?”
君涧清用眼神喝止住远处欲走上前的人,看着面前的人:“打扰吗?”
程颜摇头,展颜道:“不打扰。”
君涧清苍白的脸露出一抹淡笑,收敛了气势的她,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程颜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观察的目光。
对方即使处于被俯视的位置,可也有一股让人不敢惊扰的气质,矜贵而自持,淡漠又高贵。
温和是假面,冷漠才是骨子里的本质吧。
真正有权有势的人似乎惯爱以温和假面示人。
程颜漫不经心地想道。
但她面上仍然是温和无害的笑,甚至还有一丝雀跃,因为似乎可以借此偿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