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耳坠”
“嗯。”
维德低下头,绵绵地去吻咬路希安的耳垂。路希安被他弄得抖了一下,躺在他的身上道“为什么是耳坠”
“想给你打上孔,戴上坠子,这样”
“每当你抚摸耳垂时,都会想起我。”
“”
路希安没有不同意。
或许是因室内的满堂暖意,或许是因为维德的睫毛太长,或许是因为被窗户与窗帘所隔绝在外面的细密秋雨声。路希安低着头,懒洋洋地道“那就随便你”
屋外深秋雨绵绵,一室温软缠绵。
维德在第二天就带来了替路希安耳垂打孔的工具。
那是一枚特制的银针,很锋利,尖端也闪烁着熹微的亮光。维德用酒精给它消了毒,让路希安面对面地坐在他的身上。
“可能有点疼。”维德说,“会出一点血。”
路希安倒是没有任何危机感。他坐在维德身上着维德摆弄那枚银针,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道“会很疼么”
“你娇气得很。”维德说,“有一点不舒服就哼哼。”
“切。”路希安说,“那你可得轻点哦。”
说完他把脑袋埋在维德的肩膀上,任由自己的长发披散维德全身。他像是觉得这件事很好玩似的,又开始在维德的身上故意闹,让他怎么弄都对不准自己的耳垂。
终于,维德放下了银针,一言不发地把他按回了床上。
“可以用绳子绑着你么。”维德说。
路希安于是又忍不住哧哧地笑。他抬起纤细的小腿,用漂亮的足弓抵了抵维德的腰,道“只是绑着帮我穿耳洞”
维德起身又走了。
这回他不仅带了绳子回来,也带了另外一支用玉做的东西回来。
顺便还带了一个可以被绑在尾巴上的铃铛回来。
路希安这次可很是哼哼了许久,并享受了双重的穿刺。终于,在他头脑一片空白、最为情动时,维德用那枚银针穿透了他的耳垂。
银针穿透耳垂原本只该有微微的凉意和疼,可那一刻路希安却莫名有种连灵魂也被穿透的感觉。
他哼了一声,那枚银针也退出了他的耳朵。维德用两指夹住他的耳垂,低低道“忍耐一下。”
现实世界里的耳洞如果几个月不戴耳钉很容易愈合,可维德有他的魔法。在轻微的烧灼感后,那枚位于耳垂上的、细小精巧的耳洞便再也不能被去除了。
维德终于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痕迹。
路希安在那一刻有种身居云端的茫然感。他睁着水润的双眼,呆呆地着维德。一枚再也无法被合上的耳洞留在了他的耳垂上。那枚耳洞是维德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痕迹。
维德继续他的动作。他吻掉耳孔旁细微的血点,将一枚耳坠从床头取过来,小心地戴上去。红宝石耳坠在他的修长的手指中闪着莹莹的光。它从维德的指尖,到了路希安的耳垂上。
耳垂传来轻微被拉扯的感觉,维德继续拥抱与亲吻他,继续所有的动作。那枚有着流苏装饰的耳坠便也在路希安的耳侧不断摇晃。
他听见维德在他耳边低声的诉说。
“我你。”维德说。
“我你。”
“只要你抚摸耳垂,抚摸耳坠,就会想起我。”
在最后的那一刻,路希安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与快乐在往上飞,他鲜红的心脏却在与血红的耳坠一起往下沉。
一起彻底地,随着耳垂上耳坠的摇晃沉进名为维德的漩涡中。
他终于叫出了声音。那声音不止是因为放肆的快乐,还因为一种在所有的欢愉间骤然萌发的、微凉而清醒的恐惧。
他不明白自己该如何摆脱这种恐惧,于是只能让自己大声地叫出来,把它伪装成欢愉里会发出的声音,好让所有欢愉的浪潮来盖住它。
“路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