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很多次「可爱」,幸好没有被伊奈他们听见,否则又要把他们笑坏。也只有猎王大人会觉得这样一个伟岸的男人可爱,他或许丰神俊美,或许卓异不凡,但绝对称不上「可爱」。会有人对他爱慕、对他敬畏、对他仇恨,绝不会有人觉得他可爱。不论是小白兔或大白兔,都不会是他这种生物。此刻尽管他看来温善有加,一旦显出本性那他将是最血腥的杀戮之王。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小狼竟然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一个。这一双眼睛可爱,这一个鼻子可爱,这嘴唇可爱,这下巴可爱。还有,还有,这美丽的头发,卷卷的头发最可爱。
学着刚才御夜对他做的,小狼也爱怜地亲吻着他亲手侍弄的这一头黑发。
「啊——」突然强烈的刺激令他忘情地叫出声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狼的衣扣已解开,衬衫褪去了一半,胸前完全暴露在对方的嘴边。御夜整个人挤入他双腿间,略微屈腿将他顶高好让自己能够更好的品尝。
「我还有……有事,改天再……快放手……哈……别……」腿间的摩擦引来一股激流,小狼软弱的拒绝半途夭折了,甚至微微分开些腿期待更多的碰触。「呃……呵……」不由自主地后仰颈项像是在推拒更像是在邀请。
御夜品味的同时,双手也在这一副身体上游走。手下抚过的每一寸真的像是涂抹了一层蜜糖,吃着甜美,抚着细滑。一番探视之后,御夜把手伸向了他最向往的地方,捏碎裤扣后摸进了小狼腿间的温暖。
「做什么……」
「不喜欢吗?」低声的呢喃中尽是压抑。
「不……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呵……啊……」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做这种事究竟对不对。
「不是不喜欢就好。」御夜向来不是多话的人,他只用做的。
胸前樱色的突起被夹在唇齿间轻轻啄磨,舌尖一圈一圈舔画着那一轮红晕,感觉到晕圈小小的粒子突起来,御夜满意地移向另一边。被唇舌不断地吸吮玩弄之后,挺立紧致的乳尖慢慢变硬肿胀,颜色也变得更加艳丽诱人。
爱不释「嘴」,很久之后御夜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晶莹如珠的乳头,每到这时候他就恨自己分身乏术,为什么只有一双手和一张嘴,他明明就想把这身体的每一处都含在嘴里握在手中。
「我……啊……」
炽热的爱物已在掌心硬挺充盈,御夜由下而上摩擦着丝绒般的触感,不紧不慢不温不火,怕太过迅猛的刺激会让怀中爱人难受不适。如果说起初是为了满足自己,现在见到这欢愉的表情他只想让他的爱人获得更多的快乐,尽管下腹快要胀得爆裂开,尽管他血管里流淌的欲望已快把他烧灼而亡。
「呵……御……」汗湿的金色刘海下是一双波光迷离的眼,金眸里的光线像随波荡漾的小船,一漾一荡勾起人无限的痴狂,「御夜……夜……」
「你叫我……叫我什么!?」欣喜若狂的御夜惊声喊出来。
「好美……」小狼掠起他的一缕发放在唇边,「好美,御夜你的发好美,你的脸也好美,你的梦,也好美!」
刹那间,一条长得像是没有尽头的隧道,似乎过了有一天、一个月甚至是一整年那么久,御夜终于看到了出口。
眼前并不是那幅衣衫半褪的美景,穿戴整齐的猎王站在窗前,窗缝里钻进来的阳光映在他的头发上,熠熠生辉。
御夜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忽而冷笑,「我也得说声谢谢,谢谢您让我做了这么美的一个梦。」原来刚才那一切,都不过是猎王大人为他编织的白日梦。
小狼紧咬颔骨极力压制快要喷发的愤怒,竟然对他做出那种事!
「以后别和我靠得太近,注意你的身分。」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御夜如坠冰窟。是啊,他不该忘了,他是卑鄙微贱的吸血恶魔,而对方是足以左右他一切的猎人之王。
那一双黑曜石似乎在一瞬间涣散破裂,连带小狼的心也像受到了重击,他赶紧又说:「我是说,我是说我们都是男……」哪里还有人,这话只能是对着空气说了。
眼前的人才刚消失,小狼就瘫软在地上,身体还在颤抖,双腿仍是无力。刚才那些真的只是他的催眠术吗?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稍微清醒后,为自己的无地自容才刻意制造出是催眠术所为的假象。
「只是假象?」那为什么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似乎还有遗留的感觉?小狼按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再去回想刚才的事。闭上眼慢慢解开衬衫,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睁开眼去看,「不……」胸膛触目的印痕,被吮咬得红肿的……
对同为男人的他做出那种事情,把他当成无知傻瓜来玩弄。他想把这一切都推到大白兔身上,他只是被欺弄的受害人,可是如今看来他根本就……根本就像是心甘情愿。
「林恩爹地的确对我不够严厉。」小狼苦笑,「我知道这是错的,我也不想的,可为什么会……是他对我用了什么吗?」不是催眠,那是什么术呢?
注意你的身分……
「慢着,别……」
亚戈已来不及阻止,只见那双眼睛一睁,面前的山崖便像被一把巨斧从中间劈开,整整半面岩石倒向一边压平了一大片山林。
「御夜你别胡来!才解开了两道封印你怎么就乱用你的能力,如果被猎王见到,他可能就不会再为你……」
御夜一记冷光看过来,身旁的人立刻闭上了嘴,「注意你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