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瞎一天就被嫌弃的闻歌扯了一下唇角,到底还是屈服了,只是被她扶到正确的位置后,说什么也不让她留下。
等解决完这些事,就到了吃饭的时候,闻歌眼睛看不见,指望他做饭是不能了,冯乐真索性洗了两个萝卜,两人一人一个,算是解决了早饭。
“总吃萝卜也不是办法,中午我做饭吧。”她提议。
闻歌狐疑:“你会?”
“经常看你做,想来也没什么难的,你眼睛看不见,还能生火吗?”冯乐真问。
闻歌:“你把我带到灶台,我可以做。”
“行,那你生火,我做饭。”冯乐真做了决定。
她拍板这么快,闻歌还以为她真有什么深藏不露的本事,结果第一个菜下锅后,便涌出一股奇异的味道,他无言许久后,还是得亲自动手。
“铲子给我。”他摸索着朝她伸手,接过铲子后又要油盆。
冯乐真站在旁边,尽职尽责地打杂,时不时带他换个地方站,一顿饭做了将近一个时辰,总算是能上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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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乐真站在旁边,尽职尽责地打杂,时不时带他换个地方站,一顿饭做了将近一个时辰,总算是能上桌了。
“吃吧。”他说。
冯乐真看了眼他手里的饭碗和筷子,问:“需要我喂你吗?”
“你给我夹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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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青木冯乐真意外:“你能看见了?”
“看不见,但能感觉到阳光消失了。”闻歌说着,下意识抬手在眼前挥了挥。
冯乐真也不失望:“别担心,会好的。”
闻歌清浅地应了一声,也不知信了没有。
接下来五六天,他的眼睛依然没有恢复,白天和黑夜对他而言,变成了字面上的意思,除了白和黑,其他的什么都感觉不到。起初两三日,他还会因此暴怒、发狂,直到有一次将洗到一半的碗摔出去、却险些砸到冯乐真后,他突然冷静下来,自那以后就没再乱发脾气。
他好像一瞬间认命了,最近两天也熟悉了家里的一切,即便不用眼睛去看,也知道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不必时时靠着冯乐真领路了。
然而他却比之前更依赖她,每次超过半个时辰看不见她,就会下意识寻人,直到确定她就在附近,才渐渐安定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半点都不想和她分开,就好像她是自己另外一双健全的眼睛,即便不使用,但只要她在,心里就会舒服些。
“闻歌,”在又一次莫名被他唤到身边后,冯乐真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闻歌嘴唇动了动,半晌才说一句:“我也不确定。”
“为何睡不好?”冯乐真又问。
闻歌摇了摇头:“不知道,总之就是很难入睡,睡着也没有深眠,时不时就会惊醒。”
“我带你去看大夫吧。”冯乐真自从发现他眼睛一直看不到后,第无数次提及此事。
闻歌还是一如既往的拒绝:“不行,我现在眼睛看不到,我们一旦被发现,就毫无还手之力。”
“那我把大夫请回来。”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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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青木不知过了多久,远方传来打更声,打更人喊着悠远寂寥的调子,彻底打破了屋里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