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气笑了:“祁景清,你莫不是在装醉?”
祁景清唇角翘起一点弧度,眸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从来没醉过。”
“当真?”冯乐真眉头微挑。
“嗯,殿下可想去湖边走走?”祁景清又问。
冯乐真顿了一下:“这里四处都是山,哪来的湖?”
祁景清闻言,转身往桌案前走。他没有拄拐,单靠自己往前走时,身形略微有些不稳,冯乐真安静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桌案前,然后指着桌案旁边的一盆水:“这里。”
……她是疯了才相信他没醉。冯乐真哭笑不得,只说了句:“老实待着吧,再闹腾就叫人将你捆起来。”
说罢,她转身往外走。
祁景清安静看着她离开,在她一只手掀开帐子时突然叫她:“殿下。”
“又怎么?”冯乐真发现自己对他还真是格外耐心,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她早就让阿叶动手了。
“殿下怪我吗?”祁景清在问出这个问题时,能感觉到自己还醉着,三魂六魄有一半都飘在半空,以至于头脑空空,连最深的秘密都险些留不住。
他借着酒劲才有勇气问出的问题,冯乐真只觉莫名:“本宫怪你做什么?”
“当年……是我不好。”祁景清定定看着她。
当年,哪个当年?他们之间能谈起当年的,似乎只有那一件事了,冯乐真无奈笑笑:“明明是本宫不好,你怎么还自责起来了。”
“是我不好,我害了殿下。”
“是我害了你。”
“不,是我害了殿下。”
意识到两人在进行一场无用的对话,冯乐真哭笑不得:“行了,你赶紧歇着吧,本宫出来太久也不好,他们会疑心的。”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
祁景清站在原地,直到双腿传来针扎一样的刺痛,才勉强回过神来。
冯乐真出了军帐,便带着阿叶往宴席去,结果走到半路,恰好遇到教后厨兵士布菜的陈尽安。他蹙着眉头,话是一如既往的少,但没一句是废话,一向粗糙的兵士们听得一愣一愣的,有的都忍不住掏出纸笔开始记了。
冯乐真看惯了他被夫子和沈随风训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训人,一时间觉得好玩,便想着多看两眼,结果刚一停下脚步,他便转过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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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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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板着脸的人瞬间缓和了神色,抛下其他人朝她走来,剩下的人听到他开口,也赶紧抱拳行礼:“参见殿下。”
冯乐真噙着笑示意他们先忙,抬眸看向走到面前的陈尽安:“方才可真威风。”
“可真威风呢。”阿叶附和。
陈尽安一顿,突然有些窘迫。
“夸你呢,这么局促做什么,”冯乐真失笑,“你去忙吧,-->>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