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尽安顿了顿,只好答应一声讪讪上前。
冯乐真转身回到床边继续插花,独留陈尽安一人站在衣柜前。
陈尽安哪里见过这么多女子的衣裳,此刻面对叠放整齐的衣裙,面色渐渐凝重。许久,他才一脸郑重地拿起一条厚实的衣裙,结果还没展开瞧瞧合不合适,指尖便碰触到一件单薄的小衣。
他面露不解,随即意识到那是什么,手指顿时如被雷电击中一般缩了回去。
等他选好衣裳,已经是一刻钟后了,冯乐真他脸上细密的汗,再他手里那身略显精练的衣裳,大概明白他要带她去做什么了。
她笑笑,不再为难他“叫阿叶挑一套骑装,进来服侍本宫更衣。”
“是。”陈尽安如释重负,赶紧出去了。
冯乐真更衣的时候,他先去了一趟马厩,先是选了两头温顺的小马,结果还没牵出来,便又改了主意。
于是冯乐真一身骑装出来后,便到他牵着两匹刚驯服的烈马站在院中。
“你怎么选这两匹”阿叶皱着眉头要去找他。
冯乐真将人拉住“本宫喜欢。”
说罢,还赞赏地陈尽安一眼,“本宫出门前便想了,你若敢牵两匹小马,本宫就不跟你去。”
“卑职见过殿下骑马。”陈尽安低头回答。
冯乐真笑笑,正要跟他走,却被阿叶反手拉住。
“殿下,您忘了您的处世警言了”阿叶问。
当然记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嘛。冯乐真一脸无辜“尽安会保护本宫。”
“可是”
“卑职誓死保护殿下。”陈尽安抱拳。
“听见了”冯乐真问。
阿叶还想再说什么,冯乐真直接翻身上马,陈尽安见状也赶紧跟上。阿叶惊呼一声想要阻拦,偏偏许久没见自家殿下这般活泼的模样了,最后只能心一横,叫人赶紧把大门打开。
十月的营关已进入冬天,风刮在脸上如小刀一般,生冷生冷的,冯乐真骑着快马,任由风带走身上的热气,一呼一吸间感觉到久违的快意。
陈尽安起初还跟在她的身后,渐渐地跑到她前头去了,冯乐真见状奋起直追,惹得他一阵无奈。
“殿下,卑职要为您开路。”他说。
冯乐真睨了他一眼“自己不行,倒怪本宫跑
得快了。”
陈尽安顿了顿,一言不发超过了她。冯乐真笑了一声,眯起眼眸也加快了速度。正值下午,天气又冷,两人又特意选的背街疾驰,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人。
祁景仁正在城门执勤,瞧见路边有卖糖葫芦的,便买了两串交给兵士“给侯爷送去。”
“侯爷也吃这个”兵士好奇。
祁景仁勾唇“嗯,吃,只是碍于颜面不好意思买。”
说罢,她想到什么,又跟小贩要了张油纸,将糖葫芦包得严严实实,确定从外观上不出里头是什么了,才交给兵士。
“副将这般细心,难怪最近侯爷的心情是越来越好,也没再跟您提起成婚的事了。”兵士憨厚道。
祁景仁扫了他一眼,“多嘴,还不快去。”
“是”
两人说着话,就听到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祁景仁蹙眉抬头,便到冯乐真骑着马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祁参将,让开”冯乐真笑得肆意。
祁景仁无语一瞬,挥手示意兵士给让出一条路,冯乐真和陈尽安疾驰而去,经过她身边时,她淡声提醒“卑职现在是副将,不是参将。”
“驾”冯乐真也不知听见了没有,挥舞着马鞭转眼消失在城门口。
“卑职如果没错的话,刚才那是长公主殿下吧。”兵士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