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常千玉都在想着这个事。
趁着空当,常千玉摸到陈母旁边。一边帮陈母整理纳鞋底的线,一边和陈母说话。
想着把话题转到赵红菊身上,可转念一想这样倒显得自己小心眼儿。谁没有个过去她就这样听人家一句话就抓着男人不放,和整天家里转的妇女有什么区别
在外面上大学的时候她就觉得那些天天盯着男人不放的女人挺可悲的。这才结婚多长时间啊,难道她就成了那个样儿了
常千玉打了个哆嗦,自己可不要那样
“咋了”陈母见常千玉身子颤了下,关切地问,“冷了不是感冒吧”说着放下手里的针线,翻出了件自己洗干净的大褂子递过去。
“你先披上,我去给你切点姜片熬姜水去,那个打寒”陈母踩着自己的鞋,拖拉着就要去厨屋。
常千玉赶紧蜡烛她,“不用了娘,我没感冒。就是困了,睡一觉就好。”
陈母仔细地着儿媳妇,脸色确实没啥不好的,也就放下心来,“今儿事情就是多,累了也正常。”陈母了外面,黑布隆冬的一片,啥也不见,“天也不早了,你赶紧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常千玉没什么精力应对,点头同意。
回到东屋,常千玉脱下外衣躺在床上,整个屋子只有小准的轻鼾声,常千玉闭上眼睛也算不着,索性起来拿起纸笔来给陈庭义写信。
她睡不着觉还不是陈庭义害的。自己是他媳妇,问问他以前的事怎么了
想好措辞,常千玉动笔。
差不多快一个小时才写完了这封信,几张纸折叠起来放进信封。着变得厚实的信封,常千玉心里舒坦了不少,捂嘴打了个哈欠。
晚了,该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常父几个人就来了陈家。
杨三舅来取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动工。
“干的还挺快,这样子不出半个月就能好了。”三舅提过桶来,把奶一瓶瓶地装到瓶子里。
“应该快了。”常千玉回道,“三舅,你要不要把之前医院的那几家也给接了都是常户,就在医院附近,不远,也好说话。我就带着你去走一圈就能记住,到时候就算你的了。”
杨三舅心里一喜,医院附近的那些他知道,早在开始的时候那些人就喝了,医院的人说上一句话比他说一百句都管使,要是接了这个,那以后能多不少个订奶的。
只是,人家好不容易打开的关系,自己这掺上去
“咋想起来给我啦又离得不远,一会儿就送完了。”
“家里活儿太多了,有点忙不过来。”常千玉了正在捶腰的陈父,再抹着脸上汗珠的常父,说道,“这地方扩大了,准备过段时间再弄几头牛来。既然都干了,那就干大的。”
她在外面待过,上学的城市经济还很发达,可以这样说,那几乎是最早一批出现个人工商户的城市了。在那里的两年常千玉也不是只顾着学习,没事的时候她也喜欢出去走走,所以对外面那种“造的比不上卖茶叶蛋的”说法感触颇深。
之前的时候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辍学结婚,现在适应了这种生活,反而觉得这样挺好的。她年轻,正是最有冲劲儿的时候,对于那种学校分配的体制内的工作,说句实话,她有点不喜欢。人活着总是要努力一把的,总是一成不变,那还有什么意思
只有繁华过后,留下来的才都是真
家里的奶牛可以说给她打开了新思路,从卖第一瓶奶开始,她心里就想着以后了,就先从武陵镇开始,先用鲜奶打开市场,以后扩大规模,让武陵镇的奶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