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晨动作很轻柔,擦完后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她的头发很软,都说头发软的人脾气好他想,她的脾气确实好,别人怎么暴躁,说话怎么吵,她都不生气。
今天真的吓到他了,他很自责,当时怎么就没看住她,她是个疼都忍着不说的人,他不知道她这个习惯是怎么养成的,或者她一直都这样,但是他讨厌她的这个习惯,真的舍不得她,疼的出冷汗都不啃一声。
她的头发又长了不少,已经到腰了。握在手里软软的。
颀安坐着怎么都感觉害羞,想起上次两人也是睡一张床的,但是上次她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想起那次她笑起来,她真的是迟钝的像块砖。居然睡得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今晚怎么办?想的太入神,都不记得胃疼了。
吹风机嗡嗡的响,两个人各想各的,吹风机一关,颀安觉得立刻陷入突兀的安静,周暮晨放下吹风机又摸摸她的头发,“好了,头发干了,快去睡吧。”
颀安站起来,身上穿着他的t恤,周暮晨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颀安脸红的不敢动,周暮晨放开她,“我去洗了,你睡吧。”说完进了洗手间。
颀安磨磨蹭蹭的到床上,钻进被窝,想,这是他的被窝,她实在是天马行空的想的发傻。不多会儿,周暮晨就出来了,颀安立刻规规矩矩的躺好,周暮晨瞟了眼装睡的人,没出声,站在客厅吹头发,颀安听见吹风机的声音又忍不住看,这时,周暮晨似有感应一样回头看她,碰的正着。
周暮晨放下吹风机,他的头发微微乱,穿了件宽松的t恤,看起来真的性感极了。颀安缩了缩脖子,把明目张胆的眼神收回来。周暮晨自然的到床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进来,颀安吓的一动不动。然后又开始乱想,上次自己实在是胆子大呀,直接就扑上去睡他被窝里了。
周暮晨看她神游的样子,“怎么还不睡?”
颀安赶紧闭上眼睛,周暮晨看着身边的人,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颀安吓的浑身僵硬,周暮晨都感觉到她僵硬,轻笑,“你想歪了。”
颀安睁开眼睛,窘的脸通红。周暮晨看她样子,心里暗叹,实在抵抗不了她这个样子,俯身吻了她的唇。
颀安憋的脸通红,闷闷的说,我胃疼。
周暮晨放开她,复又在唇上像蜻蜓点水一样,“晚安。”
他知道她肯定胃疼,虽然她装的没事,但是他知道。
所谓欲望不过是情绪渲染。今天在医院她疼的手都发抖,就是不啃声,他满脑子都是她疼的蹙眉的脸,哪里还有什么情绪想别的。
倒是颀安,闭着眼睛,继续开始天马行空的想,想着想着,最后睡着了。周暮晨听着身边人浅浅呼吸声,心里突然有种天荒地老的感觉,一片安宁。
第二天周暮晨带她打完吊针,带她出去吃饭,开车进了一个幽静的院子,颀安好奇,这里开饭店,都没人看见的,倒是意境不错。大概是有钱人来讲格调的地方。但是她忘了她们两现在就在里面。
周暮晨带她进去,一楼全是落地玻璃,周暮晨带她直接进去,在最左边的桌子上坐着叔叔阿姨。颀安都懵了,停下来掐周暮晨,压低声音,“你怎么不和我说来见叔叔阿姨的?我连什么也没有准备。太失礼了。”
“没关系,他们说前段时间太乱,都没来得及送你礼物,所以今天带你来收礼物的。”
颀安说不过他,只好走过去礼貌的和叔叔阿姨打招呼,宋严风看见她笑眯眯的,周叔叔微笑着让他们坐着说,不要拘束。颀安不好意思,毕竟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她什么礼物也没准备。
点了菜,周暮晨只给她点了粥,宋严风热情的给她介绍这里的招牌菜,周暮晨打断她,“她不能吃,胃不好。”
把颀安吓的,就怕他说:她因为嘴太馋,进医院了,那样的话实在太丢脸了。
四个人边吃边聊,周叔叔是做生物研究的,宋严风也是。但是两个人领域不同。聊起颀安的父母,颀安简单的介绍:“我爸是a大的老师,我妈是a大附中的老师,现在退休了。”
宋严风感慨,原来同行业的夫妻不少,我以为就我运气不好找的是要命的同行业的老公。
颀安很佩服周妈妈,当着周爸爸的面,诋毁他和他的事业。周爸爸一直微笑着不反驳她,周暮晨大概习惯了周妈妈编排老公,都没什么反应。
吃到差不多了,周暮晨问:“我姐这几天去哪里了?”
周妈妈立刻就说:“她说一会儿也来,估计这几天和姚阅在一起吧。”满脸期待,颀安觉得,周妈妈是等着看好戏的。周爸爸也不插嘴。
周暮晨大概怕暮夕来了会难缠,说:“她要吃药了,我们先回去了。”
颀安觉得本来就没准备礼物很失礼了,现在又先走,太不礼貌了。
周爸爸说:“也好,你们先走吧,暮夕来了,你们就走不了了。”
颀安汗!暮夕姐在家里,威信真不高啊!
出了门,院子里有一圈大树,至少百岁,颀安不知道什么树,但是很漂亮。周暮晨去取车,颀安让他在外面马路上等她,她要在院子里走走,周暮晨笑笑,去了停车区。颀安一个人边走边左顾右盼的四周张望。
对面的女人和旁边的少年说着什么,少年笑起来冲那个女人点头,颀安一瞬间有种被骗的感觉。两个人一同朝马路对面去了,颀安不自觉的跟着那两个人的脚步,尤不自知。
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