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一个老朋友的信,她最近好像突然去旅行了。」
「老朋友?男的还女的?」阿响若无其事地问。
「当然是女的,我们以前念同一所大学,她是我学妹。」
修感觉阿响稍微没那麽紧绷,「叫什麽名字?」
☆、愿十一
修感觉阿响稍微没那麽紧绷,「叫什麽名字?」
「她吗?许愿。」
「许愿?双字名啊,还真少见。」阿响卷著义大利面说。
「不,愿是姓氏,许才是名。」
「姓氏?」阿响一怔。
「就是,新闻上好像有报过不是吗?最近有一些比较前卫的家庭,觉得孩子应该跟双亲有名字上的联系,同一家的人会选定一个字,做为传承的证明,那就叫姓氏。许愿她爸妈好像都是大学教授,专门在研究这一类的。」
阿响似乎觉得很新鲜。「但是怎麽决定传承哪边的?比如我和你生了一个女儿,我和你原本都有姓氏,那这个女儿要冠上你的姓氏还是我的?」
修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知道耶,没研究。老实说我也觉得这种东西很无聊,子女就是子女,又不是冠了姓氏感情就会变得比较好。」
许愿的话题就在姓氏的讨论中揭过了,这让修大大松了口气。
让阿响知道许愿的存在也好,修不禁这麽想著,阿响再怎麽精明,也不会想到他竟和一个女人有那样的关系,讲开了反而降低阿响的戒心。
「下次约她吃个饭啊,我想见见她,那个许愿,毕竟是你朋友嘛。」
阿响末了还这样说,惊出修一身冷汗。
晚上修在实验室大楼的办公桌上写回信,许愿会忽然出去旅行,也没跟他知会一声,老实说著实吓了他一跳。
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好像可以理解许愿的心情,换作是他在她那个立场,也会想抛下一切离开这个地方也说不定。
他下笔写了第一个字,忽然就有了千言万语,但那些千言万语到了最後,都逃不过一句想念。
他想念许愿,越是接近婚期,那种思念就越啃蚀著他的心。
他和阿响的订婚宴迫在眉梢,阿响一手主导所有的事宜,他把人偶店里所有繁重的工作都推掉了,也不接底案,全心全意专注在婚礼上。
他替修订了手工的燕尾服,事前没有知会修,修直到量身的师傅到工作的地方找他,才知道这件事。
师傅一边量还一边称赞修身材好,还说阿响平日很照顾他们店里,阿响设计娃娃的布料,都是从他那里批货的,现在看见他定下来实在为他高兴之类的话。
修从头到尾不发一语,让自己像个娃娃般任师傅裁量。
订婚宴的会场在一间水边的玫瑰园,婚期刚好接近玫瑰季。修第一次听说有这种地方,阿响在网路上给他看过一次,照片上满园都是五颜六色的玫瑰,美丽得刺目。
修感觉阿响越接近婚期,整个人就越紧绷。他不明白阿响在紧张些什麽,但阿响这种紧张,也确实影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