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已经允许她搬离公子府与你分开居住。”
“什么?父亲,这是为什么?”
姜昭一脸不解,不明白父亲怎么一下转变了态度。
“夏儿不同于一般女子,需要依附于你才能活着。
她若是个男儿,今天必然已经建功立业,妻妾成群了,哪里还会被人欺辱至斯?”
齐国公一番话让姜昭都懵了,
“父亲,昭儿如何欺辱她了?昭儿亲自上门去接她,也嘱咐府里上下都要尊重她。”
“昭儿,你可知当初管伯是怎样成为我齐国宰相的吗?”
“略有耳闻,愿听其祥。”
“他曾出谋划策帮助你的叔叔公子纠对付寡人,甚至射了寡人一箭,差点害死寡人。
可是寡人却很珍惜他是个有才能的人,不计前嫌,
鲁国国君要杀他时,寡人不但想方设法救下他,还把他请来齐国做我的宰相,上阵杀敌他又是军师。
他来到齐国,寡人三熏三浴,设祭坛,郑重地拜他为相。
管伯正是看到了寡人的诚意,才能有如今忠心耿耿为我大齐献计献策啊。”
“而如今夏儿的才能不输管伯,你就是拿出再大的诚意去求回她,都不算过分。”
姜昭被齐国公说得茅塞顿开,连连点头称是。
“今天寡人已经听出她已有休离之意了,你可要谨慎对待这个事情啊。”
齐国公心思深沉,更是个聪明人,从季夏那番话就听出了言外之音。
“昭儿明白。”
听到齐国公口中吐露出季夏有休离之意,姜昭仿佛被当头棒喝,
心中那股震惊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裂,一时间竟让他无法思考。
他呆立在原地,脸上原本沉稳的表情被惊愕与困惑所替代,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问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离去?
是出于对她才华的惋惜,还是心中另有情感在作祟?
这疑惑如同一团乱麻,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挣脱。
姜昭一直沉浸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中,直到回到府邸,他都未能从那种懵然的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
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在与内心的挣扎做斗争。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季夏要离开的消息,如同一个无法摆脱的魔咒,让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