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在元光四年的朝堂之上,气氛紧绷如弦,一场权力的暗流涌动,悄然改变着大汉的天际线。
刘彻心中却藏着深不可测的计谋。他轻启朱唇,宣布起用其舅舅田蚡为丞相,同时任命大司农韩安国为御史大夫,这一决策如同巨石投入静谧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田蚡,自踏上这权力的巅峰,便仿佛脱缰野马,肆意驰骋于朝堂之上,其言行举止无不透露出一种近乎狂妄的专横。他的每一次决策,都仿佛是在挑战着皇权的边界,“权移主上”的谣言不胫而走,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刘彻看在眼里,心中却暗自冷笑,他深知,是时候给这位嚣张的舅舅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风暴悄然酝酿。
灌夫,一个性情刚烈、不畏强权的武将,在一次宴会上,因不满田蚡的傲慢无礼,借酒壮胆,公然骂座,言辞之激烈,震惊四座。
这一幕,正中了刘彻的下怀。他以此为契机,迅而果断地展开了行动,不仅处死了因牵连而落马的窦婴,更是在不久后,借由种种罪名,让田蚡也步入了同样的命运,结束了这位权臣的嚣张岁月。
随着田蚡的陨落,朝堂之上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新生的气息。
刘彻趁机大刀阔斧地改革,他不再局限于功臣外戚的圈子,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出身微贱,却才华横溢的士人。
主父偃、公孙弘、张汤等人,一个个名字如同星辰般璀璨升起,他们凭借着过人的智慧与才干,在刘彻的麾下大放异彩。
特别是公孙弘,这位从布衣到丞相的传奇人物,不仅被刘彻拜为丞相,更史无前例地被封为平津侯,打破了长久以来“非列侯不得为丞相”的惯例。
这一举措,不仅是对公孙弘个人能力的极高认可,更是刘彻决心打破旧有制度束缚,推行新政的强烈信号。
与此同时,推恩令的颁布,阳谋巧妙地将诸侯王的权力分散,削弱了他们的实力,加强了中央集权。
这一系列的举措,让大汉帝国在刘彻的治理下,焕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也为后世的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另一方面,刘彻宠幸姐姐平阳公主家的歌女卫子夫,而陈皇后则嫉妒卫子夫,屡次加以迫害,刘彻以巫蛊为由废黜陈皇后,迁其于长门宫。
两年后,年近三十的刘彻终于得到了第一个儿子刘据,遂于同年立刘据之母卫子夫为皇后同时起用卫子夫之弟卫青、外甥霍去病来开疆拓土,新设大司马之职来安置这些军功外戚。
卫青等深知刘彻对窦婴、田蚡以外戚身份操控朝政、招揽宾客之事恨之入骨,因此行事低调,以“和柔”取悦刘彻,避免触犯刘彻的皇权。
经过汉初几代统治者的休养生息政策,汉朝的国力在刘彻即位后已相当厚实。而刘彻自即位以来,就一改汉初的战略防御政策,积极进取,征伐四方,力图实现“王者无外”的“大一统”的局面。
刘彻最重要的战略目标是“灭胡”,即消除匈奴对汉朝的威胁。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在建元年间派张骞出使西域,试图与迁徙到西域的匈奴世仇大月氏结成军事同盟。
汉武帝刘彻,龙袍加身,目光如炬,向众臣宣告了那震撼天地的决策联合遥远的大月氏,共谋对匈奴的致命一击。
张骞,这位年轻的郎官,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应募成为这历史性使命的使者,肩上承载的是国家的希望与未来的命运。
从繁华的长安城出,张骞率队踏上了未知的征途,马蹄声声,尘土飞扬,每一声都敲打着心头的壮志与不安。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行,他们穿越茫茫草原,不期而遇的匈奴铁骑如同乌云压顶,瞬间将队伍包围。
刀光剑影中,张骞被捕,成为了匈奴的阶下囚,这一困,便是十年寒暑。
这十年间,张骞经历了从希望到绝望,再从绝望中寻觅希望的轮回。他目睹了匈奴的强悍与残暴,也见证了草原上的风霜雨雪,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仰望星空,心中那份对故土的思念与对使命的执着交织成无尽的思绪。
终于,一个夜晚,张骞凭借着过人的智慧与坚韧不拔的意志,趁着匈奴看守的松懈,悄然逃脱,重获自由。
逃脱后的张骞,如同挣脱束缚的雄鹰,毅然决然地继续西行。
张骞穿越了大宛的繁华,领略了康居的异域风情,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大月氏的领土。
在那里,张骞不仅传递了汉朝的友好与联盟之意,更亲眼见证了西域各国的风土人情,这些宝贵的经历,如同璀璨的星辰,点亮了他心中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