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下令将霍去病的坟墓修成祁连山的模样,彰显他力克匈奴的奇功,刘细君含着泪嫁给了楼兰新王,成为了王后,不久病故。
大汉由卫青、霍去病等将领动“度幕”作战,深入漠北,大破匈奴,从此匈奴远遁,“幕南无王庭”。
但汉朝也付出了相当的损失,再加上霍去病在入塞两年后去世,此后“久不北击胡”,对匈奴的攻势告一段落。
对匈奴的战事告一段落后,刘彻又剑指其他方向,继续开疆拓土。
元鼎四年,刘彻,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心中燃烧着征服与统一的烈焰,他的一声令下,如同惊雷划破长空,安国少季与终军,两位智勇双全的使节,踏上了前往南越的征途。
他们的身影在晨曦中拉长,誓要说服南越王赵兴,令其心悦诚服地归附于汉室的广阔疆域。
然而,南越的天空并不总是风和日丽。
当安国少季与终军踏入这片神秘的土地,迎接他们的不是鲜花与掌声,而是暗流涌动的阴谋。
南越丞相吕嘉,一个野心勃勃、目光短浅之人,他视大汉的威压为眼中钉,肉中刺,誓死不愿放弃手中的权力与自由。
翌年的一个风雨交加之夜,南越王宫被鲜血染红。吕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动了一场政变,刀光剑影中,南越王赵兴及其母那位温婉的汉女樛氏,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惊愕。
紧接着,一场针对汉使的残酷屠杀悄然上演,安国少季与终军,这两位本该成为和平使者的勇士,最终也未能逃脱命运的魔爪,他们的英勇与智慧,在南越的黑暗中戛然而止。
消息传回长安,刘彻的愤怒如同火山爆,他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对大汉使节的侮辱,更是对帝国尊严的践踏。
于是,他迅调兵遣将,路博德与杨仆,两位身经百战的将领,受命出征,率领着钢铁般的军队,誓要踏平南越,为逝者讨回公道。
战场上,战鼓雷动,铁马金戈,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锋。路博德以智取胜,布下天罗地网;杨仆则勇猛无双,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南越的军队在汉军的强大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南越的王城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象征着这片土地正式纳入了大汉的版图。
随着南海等九郡的设立,广东、广西、海南乃至越南中北部地区,皆沐浴在了大汉的阳光下。
而刘彻的征服之路并未止步,他继续挥师西进,平定西羌,北上征讨卫氏朝鲜,东讨东越,南下安抚西南夷,每一次出征都伴随着血与火的洗礼,每一次胜利都让大汉的疆域更加辽阔,帝国的荣耀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另一边,因为卫子夫深得宠爱,继“尊宠日隆”后,史书又接连用“大幸”、“有宠”形容她。
卫子夫的长姐卫君孺嫁给太仆公孙贺为妻,公孙贺亦因此更受亲信,二姐卫少儿因与陈掌有私,汉武帝便召见陈掌使其显贵;公孙敖因与卫家亲近而受益;卫青则升为大中大夫之职。
此后半年有余,卫子夫再次怀孕。
汉武帝异常欣喜,诏令当时善为文者枚皋及东方朔作《皇太子生赋》及《立皇子禖祝》之赋。
深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盛极必衰道理的卫子夫宠辱不惊,凭借着平衡的心态,良好的德行及公正的处事,使她在宠衰之后,在卫青、霍去病相继离世之后的十七年内依然能够得到武帝的礼遇与尊重。
同年六月,汾阴出土宝鼎,被认为是祥瑞之兆,此后刘彻命令讨论封禅事宜,并在三年后完成封禅泰山的盛典,以后改元元封。
封禅泰山是治定功成的象征,但刘彻并未停止用兵的步伐,还将兵锋移至更遥远的西域大宛,于是有了太初年间李广利西征大宛之役,经过数年苦战,终于斩大宛王,屯田于轮台、渠犁,初步控制西域。
而匈奴经过十余年“休养息士马,习射猎”,元气有所恢复,再加上卫、霍已死,便拒绝按刘彻要求派太子入质汉朝,重新成为汉朝边患。
因此刘彻下诏征讨匈奴,企图彻底解决匈奴问题。然而前后数次征战皆不利,李陵、李广利等将领都投降匈奴。
刘彻用兵数十年,造成民力疲敝,关东流民过二百万人,不在户籍者四十万,出现了“城郭仓廪空虚,民多流亡”“天下虚耗,人复相食”的局面。
刘彻重用酷吏的恶果也日益凸显,到了天汉年间,社会动荡,“盗贼”四起,南阳有梅免、白政,楚有殷中、杜少,齐有徐勃,燕、赵之间有坚卢、范生等。刘彻称之为“东方群盗”,一面加强关中的安保和纠察,严防关中豪杰与其交通;一面派光禄大夫范昆、诸辅都尉及故九卿张德等领兵镇压暴动,并派绣衣直指暴胜之等诛杀镇压不力的地方官吏。
数年后才将“东方群盗”的领袖擒杀殆尽。但仍其残部仍啸聚山林,难以剿灭,刘彻乃颁布“沉命法”,严厉督促地方官吏剿灭“盗贼”。但地方官吏畏惧法令,往往隐匿不报,如此形成了恶性循环。
除了社会危机的萌生,宫廷内部的斗争也日益激化。
随着卫子夫色衰爱弛,刘彻又宠幸王夫人、李夫人等,生下多名皇子。皇太子刘据长大后,“仁恕温谨”,对刘彻的穷兵黩武屡屡进谏,刘彻认为刘据不像自己,父子遂有所隔阂,卫子夫母子对此非常不安。
在卫青死后,刘据就更加孤立,刘彻新宠赵婕妤怀孕十四个月,生下皇子刘弗陵,刘彻大喜,以与尧帝出生前怀孕的月数吻合为由,将赵婕妤的寝宫门命名为“尧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