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杯子撞出了错落有致的清脆声响。
“合作愉快。”
凛睁开眼睛,到了站在身前一米远处的云雀。
天色朗润,草长莺飞,花香交织着清脆的鸟鸣。
凛不大高兴地喊了一声
“骸。”
“kufufu刚才确实有到你表情的瞬间变化呢。”骸眨眼间恢复了自己的样子,他饶有兴致的走向凛,“在你准备出招之前,要不要听到我查到的一些有趣的东西”
凛准备怼人的话暂且收起“什么东西”
“前提是很抱歉地对你的云雀再次出手,不过这次可是有那位arbaeno帮忙,虽然我并不需要。”骸悠悠然地道出前提,心情颇好地着凛在他有意为之的冗长叙述中强提耐心,笑得更欢快了,“凛你确实说过不认识云雀,但云雀却真的见过你,在你某次疏忽的时候云雀从车前镜的折射中到了你,后来还有一次,你以为他压根不认识你的脸,所以在商场里从他身边大摇大摆地擦肩而过,但是那一次他也得很清楚。”
骸有意在这里做了短暂的停顿,语气啥时间变得意味深长,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调侃之意“你居然曾经特意待在云雀的身边那么久。”
这是个肯定句。
凛却没有被这“精神攻击”杀到角落,只是用颇为怜又柔和的表情着六道骸“比起你成天嚷嚷着要夺取沢田纲吉的身体,最后却还是口嫌体正直地帮人家处理一切需要的事情这点来,我做的事情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骸“”
他的笑容僵住了“请你不要胡乱措辞,我从没有帮助过沢田纲吉那个讨厌的家伙,如果不是可的库洛姆会因此伤心,谁会关注那家伙的死活”
“噢”凛抑扬顿挫地应了一声,眸底闪动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可是沢田纲吉如果真的死了,你又要怎么样夺取他那具对你来说十分合适的身体呢”
最后这句话“十分合适的身体呢”,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错觉,凛似乎微妙的将这几个字的音调都拖长了一些,语调中混合着一点促狭的意味。
骸眉心紧紧蹙起“如果会被那么容易的杀死,那就说明他也不过如此。不过我倒不认为他是会那么容易死去的家伙。”
“扑哧。”
凛毫不留情地表现了自己的嘲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可甜美又娇俏,让人不忍心责备,“骸,你用力辩解的样子让我感动。”
骸“”
谁他妈要你感动了。
和梅宫凛对话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即是大部分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凛的对话节奏牵着走,事后回忆起来那中间实际上并没有出现过引导性极强的话语,可偏偏深陷在这种对话的氛围中,几乎很少有人能和她势均力敌。
所以大部分人和梅宫凛对话,都是一“死”。
凛顺势在草地上坐下来,骸着她,跟着屈膝坐下“港黑的武器被夺,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加上你让我在那里面做的手脚,一旦被陀思妥耶夫斯基发现,你的结果大概率是两边不讨好。”
“不会的,费奥多尔的注意力已经被另外的事情分走了,虽然不能保证,他绝对不会发现这一点,但只要拖延的时间足够我的目的达到就可以了。”
凛随手拔了根草叼在嘴里,她想,太宰出现的时机可真是太恰当了,否则她要立即补上一件足够让费奥多尔稍稍转移注意力的事件,以免他发现那一批收回来的武器表面下,全是满满的炸药。
“哎。”
凛叹了口气,叼着草的样子竟然不违和,有种诡异的反差萌感,她老神在在地望着天空叹息,“我的异能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把思想一类的也反转了呢,如果是这样,我直接把费奥多尔策反成我的走狗就行了。”
骸“”
骸“首先,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的异能到了精神控制系的强悍地步,你很可能根本没办法平安活到这么大;其次,走狗这个词也是在骂你自己。”
哪有正当人的下属叫“走狗”的,顶多是“忠犬”啊
“啊骸,我的心灵之友,你真是严谨到让我忍不住想要夸你一句老学究。”凛不知何时顺势躺在草地上,手臂垫在脑后,笑容满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