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雄妖才不和你这个女人一般计较。”一边躲在了谢羽身后的宁越龇着牙,对阮秋秋放狠话。
他的话倒是给了谢羽一个台阶。
谢羽冷冷的了眼阮秋秋,心想这个女人已经染上了那么严重的诅咒,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死,他没必要因为一个死人的话而生气。
脑海里掠过这些念头,谢羽脸上又恢复了温和而油腻的笑容,了眼阮秋秋,“我们雄妖不和女人一般计较。”
说完他就转过身,拎着嘴里骂骂咧咧的宁越离开了。
大约是觉得没什么好戏可,又担心靠近阮秋秋太近会染上“诅咒”,原本站在山洞口的妖们都纷纷进去了。
一时之间,整片雪地间,就只剩下了阮秋秋一个人。
她面无表情的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矛刺。
寒风裹挟着雪花,顺着她挽起来的头发钻进了她的脖子里,带起一阵冰凉的冷意。
在风雪里走了将近一上午,阮秋秋饿了很久,手也有些微微的发抖。
她回过头,深深了眼垂下了兽皮帘子的数个山洞。
顺着寒风,隐隐约约传来辱骂声――
“废物配婊子”、“祝他们早日暴毙”、“害死了我哥的贱种狼快死吧”
阮秋秋用力吸了一口气,寒风却过于呛人,让她咳嗽了起来。
她转过身,踩着深深浅浅的雪,往回走。
将那些恶意和几乎化为实质的语言攻击抛在身后。
冻的通红的手掌紧攥着矛刺,心跳的越来越快,脸颊和眼眶也越来越热,阮秋秋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咳嗽的太大声
她胸腔闷着,牙齿紧合。
背包里特地准备的、打算和炎狼部落的妖们换药草的盐石,还有那一小木杯她熬红了眼睛才攒出来的治愈水珠突然变得很重,
很重。
重到,她每走一步,都比之前一步更加吃力。
直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谩骂声消失了,走了很远很远,远到炎狼部落已经被她甩到了身后,阮秋秋才注意到唇上异样的刺痛。
她走到一颗枯木下,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嘴角往下缓缓的流淌。
阮秋秋抬手擦了擦,肿起来的手指上染上了鲜红的血迹,一点一点的滴在雪地上。
“嘶”
阮秋秋疼的直抽气,感觉鼻子也热了起来。
她抬手一擦,流鼻血了。
阮秋秋“”
她今天会选择来炎狼部落就是一个错误。
膝盖隐隐传来刺痛感,阮秋秋这才意识到她的鞋子里也已经完全湿透了。
她有点无力,扶着树干,打算稍微休息一下再继续往回走。
阮秋秋打开兽皮背包,拿出一块柔软些的兽皮手帕,开始擦身上的血迹。
天色有些暗了,雪好像也比之前下的大了一些,阮秋秋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体力快要耗尽,浑身都在发抖。
她觉得自己好丢人,出来这么大半天了,什么都没换到不说,还把自己给气的不轻。
没有药草,二阶魔物的魔核也能再使用最后一次了,阮秋秋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她有一种,没办法回家面对大灰狼先生的感觉。
或者说,她很担心,她什么都没弄到就回家,等下一次他再出现之前样体内魔气蔓延的情况,她就没有办法帮他了。
一想到那个可能,阮秋秋浑身的血都快凉了。
她开始遏制不住的思考那种极端的结果,也顾不上擦血、顾不上生气,匆忙的想赶紧的回去。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