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我也!”
祝永清悲愤之下,安顿好家人,急忙将消息禀报景阳镇兵马都监魏虎臣。
“什么?这么快就破了,你们祝家怎么搞的!嗯!云总管良计,都被你们这些无能之辈败坏了!”
魏虎臣闻言大怒。他可是再三向云天彪保证,祝家庄固若金汤,一定能让梁山顿兵寨下,等待他们大军过去抄后路的。
结果你告诉我,你们祝家庄连三天都没坚持住就破了?而且还过了十天,梁山都已经开始建造城关,准备长期驻扎了?
魏虎臣一边骂,一边琢磨着对策,他本来打算先让祝家庄和梁山对耗一波,然后自己再去捡个便宜。结果便宜没捡到,祝家庄先丢了,这可如何是好?
景阳镇禁军五千,是云天彪经营多年的地盘,前年升任京东西路兵马总管之后,便前往应天府任职。把景阳镇兵马交给了魏虎臣管理。
魏虎臣可谓是云天彪的心腹嫡系,他清楚明白云天彪是多么渴望剿灭梁山,已经三翻四次向知府崔浩建议。昨日发兵公文已经下来,结果魏虎臣还没准备好,就得到祝家庄已经被破的噩耗。
难道要我自己去直接面对梁山晁盖?那可是六十四骑冲垮董平三千精锐的晁盖啊!
魏虎臣在东平府地界跟董平打过交道,知道董平这家伙狂的没边,结果被晁盖一战打服。那晁盖得有多厉害?
云总管到应天府任职已久,距离又远,不知道晁盖的厉害。他若让我做先锋,我何德何能啊!
魏虎臣开始发动自己的脑筋琢磨对策。
“将军,我祝家灭门之恨,不共戴天,请让我领兵出战,定将那晁盖扒皮抽筋!”
祝永清满眼通红,怒气冲冲的请战道。
“咦,有了!”
魏虎臣心中大喜,却面色犹豫道:“本将本想用你,但听闻你的师父乃是双刀栾廷芳,而栾廷芳的哥哥铁棒栾廷玉已经投敌,多少算是你的亲戚,此事碍着,不妥不妥。”
祝永清急道:“将军,我虽从小跟从栾廷芳习武,但我家也举荐他去泰安府担任提辖,早就还了恩情,自此与他并不亲近;便近,他哥哥忘恩负义,背叛朝廷,还去认他做甚!小将此去,便连栾廷玉首级一齐取来。”
魏虎臣先是颔首赞同,却又无奈摇头道:“只是你年纪太轻怎好?十八九岁如同娃娃,难以服众啊!”
祝永清那股火从丹田里进上来,叫道:“相公,不是小将夸口,只借精兵二千,悉凭小将主意,如空手回来,甘当军令。便责下军令状!”
魏虎臣道:“梁山有四五千人,东平府三千多兵马都一战而没了,你说只带二千人如何够?”
祝永清道:“若是他处官兵,就派上二万,小将也不敢去。只此地军马,系云天彪总管调练惯的,况又是将军接手,梁山贼寇人虽多,都是乌合之众。小将因闻知晁家那厮亦善用兵,不然还不消二千人。”
魏虎臣心中暗喜,便取了军令状,让祝永清签了,问道:“何日动身?”
“还挨什么日子,今日请发大令,明日就走!”
祝永清大仇在侧,一天也不想等了。
魏虎臣道:“明日是往亡日,不利兴师,后日大吉,便在教场点齐人马送你起行。”
祝永清无奈,自从宋徽宗开始修仙,上行下效,各方官吏都要学一点道法斋醮,遇事问个吉凶黄历。
“梁山晁盖不可等闲视之。我再多给你两千,一共四千兵马供你指挥。还会向云总管禀报,让济州府团练、东平府禁军协助,三路攻伐,切莫让我失望啊!”
魏虎臣一副谆谆教诲的模样说道。
“感念将军信任,此次出战,我必旗开得胜,为朝廷除贼,为祝家雪恨!即便让济州、东平两地的无能之辈沾些便宜,分些功劳,也无大碍。”
祝永清自信满满的说道。
“呵呵,果然英雄出少年!”
魏虎臣抚须微笑。像这样,为了上司升官发财而努力打拼,还主动承担风险的下属,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