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不是来接我的。”
凌州知州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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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府。卢员外家宅院。
卢俊义正在解库厅前坐地,看着那一班主管收解。
“主人,如今生意越发难做,收入都少了三成。”
总管家李固出列说道。
李固二十七岁,原是东京人,来大名府投奔相识不着,冻倒在卢员外门前。
卢俊义救了他性命,养他家中。因见他勤谨,写的算的,教他管顾家间事务。三年之内,直抬举他做了都管,一应里外家私都在他身上,手下管着四五十个行财管干,一家内都称他做李都管。
此时,大小管事之人,都随李固来堂前声喏,做两行立住。
李固立在左,燕青立在右。
“北方辽国战乱,以前贩马的渠道都断了。小人新近联系到曾家,他们有从金国贩马的路子,前几日前来寻求合作,正要禀报给主人知晓。”
李固说道。
“哦?可是那凌州曾头市的曾家?”
河北地界有两大贩马势力,一个是大名府的卢家,一个是凌州曾家。曾家去年参与围剿梁山,结果不但教头史文恭投敌,五个儿子也死个干净。如今只有老庄主曾弄和教师苏定主持家中事务。
“正是曾家。老庄主曾贤者和苏定教头前来拜访,如今在客房安歇。”
接待人的工作也属于李固的责任。
“好,正愁没有马匹的来路。带我去见!”
贩卖马匹是暴利行业,从辽国草原运来的一匹马倒手就能赚20贯以上,每去一趟草原,贩卖三千匹,就是六万贯的利润。
这六万贯真不少了,大名留守梁中书一年搜刮全城也才不过十万贯而已。
“主人,小人前面领路。”
李固殷勤的服侍。但是一旁的燕青却总感觉李固有点太殷勤了,透露出一股不对劲。
卢俊义对李固有救命之恩,下意识以为对方肯定对他感恩戴德。
但是生性谨慎的燕青却查过李固的底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李固竟然和主母贾夫人是旧相识!两人皆为商贾子女,年少时曾定有婚约。当时贾氏十六,李固二十一。
后来贾家搬到大名府经商,三年前,卢俊义丧妻,贾家为了攀附富贵,将女儿嫁给了大名首富卢俊义。
三年前,李固家在汴梁的产业经营不善倒闭,想到当时的婚约,便拿着婚书便跑到大名府投靠贾家。结果,贾家看他落魄,便将其驱赶出家门。
李固听闻贾氏嫁到卢员外家,在大门外徘徊不去,终于冻僵于大门外。
恰逢卢俊义夜间饮宴回来,便将其救回家中。
这本是一件好事,但凡有良心的人,都应该感恩戴德,但是这李固似乎不是。
燕青已经好几次看到他和贾夫人背着老爷眉目传情。
但是这事儿他能说吗?这也太伤自尊了。只好为尊者讳,绝口不提此事。
但最近,这李固越发放肆了,竟然不请示主人便私下联络曾头市。
“李固此人,不可轻信啊。”
燕青暗暗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