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乃是我大金共同的敌人,没道理只有我们派兵出战,吴乞买坐享其成的道理。我们可以休书一封给城内,邀其一同南下。辽阳距离营口两百里,骑兵全速进军,两日可至。太近了,太近了,不灭了汉军,我们如此内斗,岂不是让汉军捡便宜吗?”
马植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汉人,而是一个纯正的金人来分析问题,让哈迷蚩感觉他的好有道理,不禁又问道:“那吴乞买若不知好歹,非要缩在城内不出呢?”
()(e) “若面临外敌,吴乞买仍如此作为,与卖国何异?在下恳请诸部落首领见证,于城下召开部落大会,当着辽阳城内众人的面,数吴乞买杀亲、卖国之罪状,剥夺其皇储勃极烈称号。并宣布由粘罕大王摄政,待南下击败汉军之后,便登基称帝。众位以为如何?”
马植步步为营,终于出了今天商议的中心话题。
粘罕也心情激动的看向众部落首领,自己耗费这么多心,不就是为了皇位么?这些部落的老家伙一拖再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今天正好借着汉军前来的消息,他和马植两人唱了双簧,逼在场众人表态!
“这”
“我也给了吴乞买会,若是他肯出城与我们一起南下击杀汉军,我们仍可互相竞争。”
粘罕又解释道。
“好吧,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但是吴起买若出城,你们不可互相攻杀。”
“当然,当然!”
众人商议已定,粘罕又托马植给城内吴乞买写了封信,中午时分,让人用箭射入城内。
不久,这封信就被挞懒送到了吴乞买案头。
吴乞买吃了一口烤肉,喝了一口蜜水,这才拿起那封信看了看,冷哼一声将信揉成一团,丢到地上,继续吃肉。
“大王,城外射进来的不只这一封信,现在外面都传遍了,是汉军攻占营口,粘罕邀你一起出兵南下。此事应该不假。”
挞懒从地上捡起书信,不动声色的道。
“哼,粘罕这个卑鄙的家伙,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你是长城一线的督帅,应该明白汉人从山海关一路北上,需要经过绥中、兴城、锦州、盘山、盘锦等城池,即便打下了盘锦,还需渡过大辽河才能抵达营口。如此多的城池,汉军一路打过来,没有数月时间难以成功,怎么就突然破了营口?难道他们是飞过来的?”
吴乞买边吃边不屑的冷笑。
“这”
挞懒觉得吴乞买的不错,他是南方督帅,辽西这些城池都是他指挥金兵一座座从辽人里夺过来的,攻克的难度非常大。若是真的汉军入侵,不可能现在才传来消息。
“粘罕想打营口汉军,他怎么不想着去打安东城的汉军?用这样的拙劣借口,休想骗我出城!我才额,肚子好痛有毒”
吴乞买着着,忽然捂着肚子喊痛,中的肉也掉在了地上。
“有毒,有”
挞懒慌乱的思索,这城内的饮食都是经过层层把关的,吴乞买一直平安无事,怎么今天,挞懒忽然看到了上的这封信,又看了看吴乞抓着羊肉的油腻。慌忙将那封信丢在地上,急忙命人寻找萨满和巫医。并控制了殿内的侍女和后厨众人。
自己也连忙去找来清水,洗了一遍又一遍。
经过萨满又蹦又跳,巫医用了各种草药,吴乞买总算捡回一条命。
“到底怎么回事?”
吴乞买的两个儿子宗固、宗雅得到消息也赶来询问。
“羊肉和蜜水都无问题,却在这封信上发现了数种蛇毒。这信纸乃是用蛇毒浸泡之后晒干,连上面的黑墨都加了奇毒。大王看完这封信,上便沾染了蛇毒,再用拿肉,毒药入口生效。”
“信?谁送来的?”
“是我,难道你们连我也怀疑?”
挞懒面色难看。
“哼,汉人有句话,知心知面难知心。”
宗固早就看这个握大权的堂叔不爽了,以前只看重大哥,一点军权都不给他们两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