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今天给安默儿送饭菜倒茶献殷勤的那个丫鬟小香。
安默儿瞬间反应过来,原来是她在饭菜里面下药了啊。那火也定然是她放的了。
不过也好在她在她饭菜里面下药,让自己晕在了江玉成的房间里,否则现在自己肯定下去陪宣平侯了。
安默儿不动声色,笑着拍了拍小香的肩膀:“看把你吓得,我这不是没死吗?方才正好出去上茅房了,想来是我起床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烛台。”
小香神色一僵,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夫人,你……你没事就好……”
身边其他下人不知内情,连忙用手拍拍胸脯,庆幸道:“侯爷保佑,夫人没事,江家祖先保佑……”
等江玉成赶过来的时候,屋子的屋顶都已经被烧塌了,火势滔天,根本救不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火一直烧到天亮。
等天亮的时候,安默儿哀叹着走到一旁坐着。
她从江逸那里骗过来的五百两银票,还有江玉成写的和离书,都让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她那七天的憋屈,算是白憋了。
正当她垂头丧气的时候,骨碌碌,江玉成自己推着轮椅到了安默儿的身边。
安默儿抬头,一脸坦荡地与他对视,却没法避免地发现他眼中的闪躲,疲惫,哀怨。
加上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显得他更加病弱又让人心疼。
“干什么?”安默儿没好气地问。
江玉成紧紧攥着轮椅的扶手,声音沉沉道:“跟我走,我有话要说。”
“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安默儿明知故问。
江玉成没有解释,又虚弱地命令:“来推我。”
安默儿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去他身后帮他推轮椅。
“江玉成,和离书烧毁了,你得重新给我写一份。”
江玉成没有说话,等安默儿将他推到了偏厅里面,挥退了下人,他才开口:“再要一份和离书,可以,但是昨晚的事情,你不许说出去。”
昨晚的事情。
安默儿心中窃笑。
事实上他们啥都没有发生,可兰亦生的药,却骗过了江玉成。
她表面上做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昂着下巴道:“是你强迫我的。”
“你胡说八道!”江玉成提高音量,“分明是你……”
他现在还是个腿疾患者,怎么可能强迫得了她?
分明就是这个女人……
安默儿:原来你的幻像里面是这样的啊。
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