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明倒吸一口气,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一对上白苗苗的眼神,他改口,“会。”
白苗苗怀疑这具身体有点虚,也可能是没恢复过来,今天又走了山路,这会回到屋里,疲惫感扑面而来,她坐在一旁,干着指挥的活,“那你把鱼和兔子都杀了,然后把我带回来的野菜和蘑菇洗一洗。”
做一道野菜鱼汤、蘑菇炖兔肉。
季景明瞠目结舌,“全,全杀了?”他还从来没这么奢侈过,放在过去他们好几个月才吃到一点肉,“嫂嫂,要不就杀一只兔。”
白苗苗不满的挑眉,“你想饿死我?”
季景明,“没。”
他就是想省着点,明天他们就没吃的了。
不过他也不敢忤逆白苗苗,以前因为对方是嫂子,长嫂如母,尤其是他大哥死了之后,家里能做主的就是白苗苗,现在他就更不敢了,总觉得他要再多说两个字,白苗苗会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这种直觉来得莫名其妙,但很多次,季景明就是靠它才避免被人痛打。
季甜甜特别依赖她,懒懒的靠在白苗苗身上,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季景明手里的兔兔和鱼,“嫂嫂,兔兔可爱。”
白苗苗摸了摸她小脑袋,语气很温柔,“甜甜乖了,兔兔好,还是嫂嫂好?”
季甜甜不假思索,“嫂嫂好。”
白苗苗,“既然嫂嫂好,那甜甜过来给嫂嫂捶捶腿。”
一旁的季景冬倒是乖巧的蹲在了她腿旁,小拳头轻轻的捶了捶,捶了之后还仰头看白苗苗。
白苗苗鼓励季景冬,“冬冬干得真不错,继续。”
季景冬就比季甜甜大两岁,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爱说话,看着挺自闭的一个小孩。
小拳头敲打在她腿上,一点力道也没有。白苗苗见她们哼哧哼哧,特卖力,甚至因为要出力脸都红了,为数不多的良心还是挥了点作用,”算了,等你们吃饱,再给嫂嫂捶。”
这捶得和挠痒痒差不多。
季甜甜郑重其事道,“嗯。”
很快,屋子里就传来了食物的味道,说香有点香,说腥也很腥。
白苗苗现季景明做饭一点天赋也没,简单粗暴,她目睹了季景明这家伙把几条洗干净的鱼丢进锅里,野菜放进去,然后就没了,就这么一锅炖。
白苗苗满腔的食欲差点消失殆尽,“家里的调料全拿出来。”
季景明就像藏食的仓鼠,用力挤一挤,很快掉出一个东西来,要是没人挤,他就可以继续藏,这一点白苗苗早上见他从墙缝里抠出两颗蛋就看出来了。
果不其然,在白苗苗的逼迫下,季景明很快把白苗苗要的调料一一摆出来。
“都在这里了。”
“放,手抖什么,多放点。”
在白苗苗的‘逼迫’下,作料肉眼可见的见底,即便这样,白苗苗觉得那鱼还有一股子奇怪味道,等到鱼熟了后,她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