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倾听。
“……阿涉,先前种种实非我所愿,我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呵,徐小姐的苦衷,便是同我一处时践踏我的真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只两句对话,徐弦月瞬间明了是何人:
徐明曦和秦越川。
秦越川的驳斥可谓是毫不留情,冷酷无比。
徐弦月并未听到预想中的徐明曦的辩解声。
虽看不见她的反应,应是哭过了,嗓子里发出的声音都带着沙哑地哽咽。
一阵窸窣布料的摩擦声,徐明曦又再次出声:“阿涉……这是我……最近花了好久才做的香囊……不曾有外人帮忙……”
“徐小姐若无他事,还请回吧。此物本王不会收下。
另外,还有一事,你我已立誓斩断关系,还请徐小姐今后如他人一般称呼本王。
莫再行如此孟浪之言。”
徐明曦饶是心境再强大,也终归是个女子。
如此无情的话语终于击溃了她最后一丝心理防线,掩面哭泣离去。
隐在暗处的物弦月,静静伫立良久。
她这是,听到了徐明曦和秦越川的断情现场?
他们两个……
仍沉浸在得知此消息的震惊中,忽然传来一声厉呵:“何人在此!可是听够了!”
徐弦月懊恼,听说习武之人可以听息辨人。
避无可避,徐弦月只得自暗处现身。
“容王殿下安好。小女只是路经此地,并非有意窃听。
今日之事小女亦不会对外吐露半分。”
徐弦月出声之际,秦越川就认出她了。
对于徐弦月,他有探究,有好奇,有不解。
想知道她前世为何对他如此熟稔?
为何冒险替他收殓尸体?
她究竟对他知晓多少?
然而前尘之事纵有诸多疑惑,此时亦是无从询问得知。
这种无从着手的感觉让他颇感无力。
他立誓报恩,却不知这一世从何报起。
二人静默半晌,徐弦月都开始思量:他应当不会仅为此事就……杀人灭口吧。
内心忐忑间,上方传来他的声音。
“你可有……想要的东西?”
“什,什……么?”不明所以的一句话让她摸不着头脑。
她歪着脑袋,一双乌润润的小鹿眼写满了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