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囚禁一事,乌师庐继续说道:“狐鹿姑尚且知道择强者而依附,为匈奴大局着想,叔叔又何必拘泥于碧水寒潭一事?”
一句话将两件事都说清楚了,且鞮侯不再耿耿于怀狐鹿姑跟随乌师庐一事,相反格局打开,反而钦佩起自己的儿子。
“好了,不要再说了,既然话已说开,那么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且鞮侯不再纠结自己的得失,直接问道;
“我也正为此事想办法,所以特地前来请教叔叔,叔叔镇守左部多年,想必甚有经验!”
“赵破奴已经杀入左部大漠千里,再不反击便要被吃掉了!这是地图!”
“形势极其危急!”乌师庐看完地图;
“现在左贤王部兵马加上死士铁骑尚可与汉军一战,不过去年暴雪,牛羊冻死无数,补给严重不足,经不起长期消耗!”
“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乌师庐的双眼一直盯着地图;
草原暴雪之时,乌师庐正远遁可可托海,所以对匈奴的补给情况一无所知,这就是为什么呴犁湖也急于要与乌师庐决一死战的原因,如今轮到匈奴为补给发愁了。
“赵破奴并不知道我军虚实!我大匈奴帝国的国号刚刚确立,南北东西纵横万里,迂回幅度大,纵深长。
赵破奴如此大胆深入,定然是判断我军虚弱,不能一战,那好,我非要与他一战!”盯了许久地图的乌师庐挺直身板对侍立两旁的众将领说道;
“坚决拥护大单于,取赵破奴首级庆功!”
“不不不,我要活的,活捉赵破奴,特别是赵充国、范明友以及赵破奴的儿子赵安国,这几人不容小觑!”
“这么说大单于已经有了对策了?”蛇影王冷静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乌师庐不动声色地答道;
汉军赵破奴大营,汉军大旗被塞外劲风吹得绷平,赵破奴正与赵安国站在帐外,环顾四周,茫茫大漠,汉军打到此处,就像一叶扁舟入了大海一般,失去了方向。
“父亲,此地深入大漠,茫茫如海,如若乌师庐偷袭我军,真是防不胜防!”赵安国警觉地说道;
“所以我已经吩咐前锋将军王恢放慢行军速度,时刻注意四周!”赵破奴也预感到了不妙;
“当年您跟随冠军侯俘获匈奴祭天金人,封狼居胥,真可谓神勇,那是如何做到的?”
“冠军侯智勇双全,当时下令全军都丢掉辎重,一路猛打猛冲,闪击匈奴,千百年来也独此一人,不可复制!想当年飞将军李广对阵匈奴多年,‘李氏箭术’天下无双,能把石头射入,可是到了大漠也依然迷路,最后还被匈奴俘虏,就可想而知茫茫大漠的凶险!”
“匈奴诡计多端,到现在还未寻到主力,怕其中有诈!”赵安国担忧道;
“匈奴今年遇到暴雪天灾,补给不足,如果乌师庐真的胆敢一战那必将是速战,否则玩不出什么花样!”赵破奴对阵匈奴多年,自信自己摸得清匈奴底牌!
“乌师庐与我军交手多次,此人年纪不大,城府颇深,匈奴人都称他比冒顿单于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看父亲还是谨慎为妙!”赵安国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