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他。
太后只觉得遗憾可惜,“儿啊,你这长相半分随了我,要是剩下的半分随了你的父亲就好了,他当年可是京城的武状元,长相剑眉星目,笑起来尤其好看。”
她说起他时。
如女儿一般娇俏。
景悦之低垂着头,神色暗淡,他就这么等着母亲回忆故人,然后听着母亲讲起她与他的过往。
每次都是如此。
母亲未进宫前,与萧将军之子相知相爱的故事,每一个细节他都烂熟于心,他从记事起,他的母亲就告诉他,他是萧将军的孙子,并非皇家子嗣。
可真的如此吗?
他的母亲不喜他当太子。
亦不喜他当皇帝。
更不喜他穿带有龙纹繁琐的衣裳,因为萧家子孙皆是武将,擅舞枪弄棍,多身着利落的骑装。
“儿啊,都怪母亲没用,等那个挨千刀的景德死了,娘就带你认祖归宗,你也就不会被人骂杂种了。”
景悦之摇着头笑,“母亲不必自责,您已经做的很好了,我被骂什么都无所谓的,只要您好好的就够了。”
太后罔若未闻。
她自顾自道:“你现在是名义上的皇子,我护不住你,我要把消息传出宫去,让萧将军护着你。”
她拿出一个玉佩信物,对着殿外喊了一声:“海棠,快把这个玉佩送给萧将军,他看到这个玉佩就什么都知道了,海棠?你怎么还不进来?”
她着急要出去找。
被景悦之拦下,“母亲,别着急,您先坐下。”
太后握着玉佩,张望着殿外。
景悦之拍着太后的后背,让她放松身体不要紧张,接着解释道:“母亲,你忘记了吗,海棠姑姑十年前就去世了,您之前还带着儿子给海棠姑姑烧纸呢,她死在除夕夜,你忘记了吗。”
“死了?”太后闻言全身抖,玉佩跟着掉落地上。
玉佩很结实,未成碎玉。
像假的一样。
“是不是那个疯子干的?”太后揪着景悦之的衣领质问。
景悦之看着她。
没有回答。
“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这个畜牲什么时候才能下地狱啊,哈哈哈……他这是让我死在宫里孤立无援,我被困在这冷冰冰的宫里多少年了,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冷宫,去看看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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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桌上悲恸大哭。
中秋团圆。
不该哭的。
景悦之给她擦干眼泪,“母亲,你随时可以离开这里的。”
“怎么出去?”
景悦之看着随时敞开的宫门,说:“走出去。”
能困住人的。